“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凶手了?”姜晚晚朝她翻了个白眼。
“啊?”
姜晚晚扶额轻笑:“以后自会水落石出,你就别操心了。”
即便她藏的再深,贝勒府的池子就这么大,只要四爷有心,翻转过来,总会查的到。
从某种方面来说,今儿这幕后黑手做的也不聪明,当着四爷的面做下此事,无疑是给了四爷一个巴掌,逼着他不得不查。
白露似懂非懂,又想起了什么,忙道:“格格,小福子现等在外边儿,才宋格格在这儿,就没进来。”
“那就唤进来吧。”
姜晚晚又遮唇打了个哈欠。
白露点头,掀开帘,出了门。
须臾,小福子、小喜子推着三等丫头寒梅从外边儿进来。
寒梅垂着头,脸色白,如丧考妣,亦步亦趋。
身后小福子猛一用力,将她推了一个踉跄。
姜晚晚柳眉轻扬,诧异的看向几人:“小福子,怎么回事?”
“格格,您这先见之明真是神了,这小蹄子果然起了坏心,在角门那块菜地鬼鬼祟祟的埋了东西,让我抓了个正着,您瞧,就是这个…”
说着,从后边儿拿出一个白布挽成的小包。
布包没有多大,只有拳头大小,隐隐约约散着一股药香味儿。
白露也闻见了,皱眉上前,捻起扔在托盘里,放远了些,回头道:“格格,奴婢这就去请了府医过来瞧瞧,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用,那是麝香,里面加了红花、三七、还有藏红花,还加了菟丝花,我说的可对?”丹唇弯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戏谑看向寒梅。
穿越之前,她也和药材打过一段交道,对这些基本的药理也能分辨一二。
亦知晓一些基础的食物相生相克。
穿越后,经过灵泉滋润,她的五感更是变得无比敏锐。
因此只要轻轻一嗅,就能辨别出这药包里有几味药材。
白露、雪梨几人虽不知道药理,但一些常见的堕胎物是知晓的,此刻听里面全是些歹毒之物,顿时脸色大变。
寒梅将这玩意带进院儿里,不问可知,即便不是栽赃也是要暗害,登时一个个怒目而视,恨不得吃了她。
寒梅原想狡辩,不妨姜晚晚一语道破了,吓的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下,悲戚求饶:“格格,不是奴婢要背叛您,只因奴婢弟弟在外欠了他们银两,写下了欠条,按了手印。如果奴婢不遵她们所说,就要将弟弟送去官府,奴婢也是没办法啊…”
雪梨冷笑一声,照着她的脸就啐了一口,叉腰骂道:“所以你就听她们的来害格格?你还有没有良心?格格对你们如此宽容,又从不朝打夕骂,真是白眼狼。”
“就是,这没良心的小蹄子,你有难处如何不对格格说?难道格格知道就不管了?还不是你这心里没主子,别人略微挑唆就赶着背主,有的没的说这么多,真真恶心。”
小福子早就看不惯后来的这些个丫鬟,私下里背着主子拉帮结伙,靠这个,挤兑那个,为了每季度的赏银下绊子,上眼药也是常事。
哪像他们这些老人,都本本分分的。
“格格…”寒梅眼眶通红,含泪磕头不止。
姜晚晚美目微阖,佯难思考一阵儿。
半晌,叹了一口气,起身款款走向她:“也是可怜见的,你们都知道,我这人最是心善,也很心软。这样吧…”
她语气微顿,捋着丝锦,眼里带着深意:“而今怜你不易,就给你一次机会,看你把握不把握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