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这蹄子没安好心,千万不可放过啊!”听自家格格竟要放过寒梅,雪梨就急了。
“格格,雪梨姐姐说的是啊,今日放过了寒梅,她以后绝对不会感恩,将来变本加厉也未可知啊。”小喜子也面带忧色,劝慰。
对于叛徒背主,他的主张就是最好打死,最不济也要卖。
如此才能给后来者醒醒脾,提个醒。
白露、小福子没有出声。
他们不相信自己格格是个以德报怨的性子,这样做必然有她的道理。
“怎么样?你可答应?”姜晚晚没有解释,看向地上的寒梅,嗓音空灵。
“愿意!奴婢愿意!”寒梅大喜,磕了几个头,眼泪鼻涕横流,泣道:“格格这样宽容,奴婢便是拼着弟弟不要了,也会听格格您得。”
见她为了活命,说出如此无情的话,众人又是一脸鄙夷,暗啐她一口。
寒梅不在意,反正她都背主过一次了,这会只要能活下去,别说将功折罪,就是出卖亲爹,她也眼也不眨。
姜晚晚摸了摸他的头,浅笑:“我也不要你抛亲弃弟,我问你,指使你做事的,是不是伊格格?”
寒梅瞳孔一缩,失声道:“格格,您一切都知道?”
姜晚晚没理她。
收回手,逶迤踱步。
她还真没想到,听雪阁那一向唯唯诺诺,连高格格都能随意折辱的伊氏,竟是这次的幕后黑手?
不对!
她停下莲步。
脑海想起了宋格格电光火石,像是早有预料般给她当软垫。
以及席间说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话。
还有福晋特别反常,完全抛弃了一向思四爷所思,想四爷所想,变得有些攻击性。
换句话说,工具人有了情绪!
这一桩桩,一件件,虽没有交集,却能连成一条线。
‘难道,这回,府里所有人都参与了?伊氏只是做了回背锅的!那么福晋、宋格格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呢?她又为什么要救我?’
姜晚晚颦眉沉思。
众人见她思考,也不敢打扰,纷纷压低了呼吸。
半日,回过神,看向跪着的寒梅,启唇:“你待会儿去回话,就说你那药包被雪球扒拉出来了,幸好你眼疾手快收起来了,只是坏了,需要再拿一个。回来时将你们约定拿货的时间、地点说了,我就算你立功,既往不咎。如何?”
“奴婢愿意!”寒梅连连点头。
人都是自私的。
事到临头,卖了别人,总好过她自己受罪。
姜晚晚轻嗯:“下去吧,只当是平常一般,不可漏了。”
寒梅重重磕了头,表了一番忠心,方退了出去。
“小福子,你们派人守好门,盯着她,若有什么不妥,立刻抓起来。另外,一会儿她与谁接触记下来,等她拿药时,再分别将几人抓起来,再送往前院。”等她离开,姜晚晚逐一吩咐。
虽说拿贼拿赃。
但赃在她手里,若伊氏狡辩推辞,同为格格她还真拿她没办法。
索性不如将人和赃物送去前院儿,由四爷查。
说不得,还会挖出萝卜带出泥,将所有插过手的都拔出来。
再者,
她也懒得费那心思。
“奴才遵命。”小福子、小喜子忙应下。
“对了,你们抓住那人,从他嘴里问问,到底用的何等方法,放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