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面前的小狐狸,经常亮她的小爪子不时挠他。
“人家见识少嘛。”姜晚晚自顾自的抿了一小口茶汤,阴阳怪气。
四爷失笑,揽过她得腰肢,点了点她的鼻尖:“爷说错话了,给晚晚道歉,好不好?”
“哼,这次就原谅你了,讨厌的爷。”姜晚晚见好就收,用额头贴着他饱满的前庭。
四爷唇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气性越大了。”
“爷说话太小看人嘛。”姜晚晚也弯了弯红唇,声音软软的。
“哦?”
四爷手臂用力,小心将她圈在怀里,在她耳蜗磁声问道:“那晚晚说,河堤应该怎样修呢?”
“我可不敢干论政事。”姜晚晚别过头,躲过耳边炽热的吐息。
“无妨,晚晚尽管说便是,咱们两人的话语,不会传入第三人之口。”四爷声线极为轻柔。
心中却不以为意,不过是顺着小格格,哄哄她罢了。
姜晚晚闻言,转过头,很认真的盯着他:“那你可不许秋后算账!”
这男人不仅小心眼,历史上秋后算账的例子也不少。
若不是想着从文艺小妾慢慢转型成红帐军师,方便以后打压年羹尧类似的敌人,她才不会多言。
“好,爷保证。”四爷宠溺的碰了碰她得鼻子。
得了保证。
姜晚晚便挣扎着从他怀里下地,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大清从开国到本朝,治河是重中之重,可总也不见成效,我觉得是因为他们用错了方法。”
四爷听她否定以往治河功绩,就有些不高兴。
可见她美目熠熠,一双含着千千情丝的狐狸眼满是神采飞扬,那是与以往不同的风情。
让他心弦狠狠一跳。
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晚晚,继续说。”
就当逗小狐狸开心罢了。
姜晚晚瞥了一眼四爷,逶迤启唇:“以往他们都是堵塞决口,修筑河堤,这并不是不好,只是若碰上大洪灾,这无异于治标不治本,反而使得决口变大,受灾更重。”
这倒也不怪清朝帝王。
他们是满人入关,不了解黄河,因此就只能照本宣科。
四爷听的眼神一滞,继而凝重了些许,方知晓小格格不是大放厥词,是有真材实料的,不免正襟危坐起来,侧耳倾听。
姜晚晚梨涡浅笑,继续道:“黄河太大,太宽,修河提求巩固,只能解燃眉之急,就如同望梅止渴。但也不能不修,需得配合其他方子才能见效。”
“什么方子?”四爷沉声问道。
此时,他已将姜晚晚当做邬思道这样的幕僚了,心下不敢有丝毫小觑。
只因小格格寥寥数语,就将如今朝廷治河方略针砭时弊。
朝堂上,那些个多少官员重臣都看不见的事儿,一个女子竟能看的如此透彻。
这让四爷深感惭愧。
同时,不由暗含期待。
万一呢,万一小狐狸真有切实可行的法子呢?
那可真是…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