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吻不同于平日细腻柔和,像是暴风雨让她措手不及,带着不容置疑的迫切与霸道。
这份粗鲁,令姜晚晚一度有些窒息。
唇分时,她本想火。
想质问他什么疯。
可抬眸瞬间,一张颇有些委屈的俊脸映入眼帘,姜晚晚心里好笑之余,那股气不知不觉散了。
“爷,可是朝堂不顺心了?”姜晚晚捧着他的脸颊柔柔一啄。
只要这男人不冲他火,她多包容一些也无妨,就当奖励他了。
眼里倒映那瓣红肿的丰唇,耳旁听着关切的糯糯轻语,四爷愧疚不已:“晚晚,我…”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要想起小狐狸被别的男人觊觎,心中的邪火突突直冒。
压也压不住!
“爷,没事啊,不想说就不要说。”姜晚晚抱着他的脑袋,像是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
被小格格这样抱着安慰,四爷久违的有些难为情了。
可感受着温软又馥郁的香怀,他长久以来时刻绷着的情绪,不知不觉放松了。
正似睡微醺。
“主子爷。”
突如其来的低唤让他瞬间清醒。
坐起身,揉了揉额,没好气的朝外冷喝:“滚进来!”
立在帘子外的苏培盛脊背一凉,有些迷茫。
咽了咽口水,对着一旁撑帘子的雀儿微微一笑,猫着腰进了里间。
进门也不敢细看,等余光见着姜晚晚带笑的唇角,心下才松了口气。
搭千行了礼后,方低眉禀报:“主子爷,派去户部的小太监回来了,公文、折子都已送去了前院书房。”
姜晚晚有些惊讶,问道:“爷,您今儿不去户部了?”
她方才没问,就觉得这男人等会怕是还得去衙门呢。
“如今户部没什么大事,在府里也是一样的。”四爷一面挥手让苏培盛退出去,一面温声解释。
姜晚晚端着茶盖,吹了吹,浅笑递了过去:“爷不要唬我这闺阁女子,如今已是四月,再过几月夏讯到来,黄河到时又得怒,这提前修河堤如何算不得大事?哦~我忘了,这原是工部的主要差使,爷原管着户部呢。”
她似乎记得,历史上四爷似乎就是凭借治河赈灾、追缴国库两样大功绩,方才得了康熙老爷子龙心大悦,被封了雍亲王。
自此拉开了其他兄弟一大截?
“晚晚竟有如此见识?”四爷含笑接过刻着兰花的白玉茶盏,眼神有些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
小狐狸才情高,又聪慧,倒是不奇怪了。
姜晚晚轻哼。
什么叫有如此见识?
合着女人就该浅薄无知?
不高兴的将四爷抵在唇边的茶杯夺了过来:“我见识少,年纪又轻,仔细我这儿的茶水也淡白无味,您还是回前院喝那有味道的茶吧。”
到嘴的茶被夺,四爷一怔,随即看着气鼓鼓的小狐狸,笑意浮上嘴角:“你呀,气性也太大了,也就爷能受的了你。”
别的女子,别说给他甩脸色了,语气稍微不对,都怕惹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