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知道了,嘴碎的小丫头。”
“奴婢也是为了您好,”雪梨小声说道:“您还如此年轻,奴婢原来在内务府当差时,曾经听见了一些过路的老太医说了…”
雪梨嗫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弱弱道:“听他们说若是年轻时不加以节制,是会损伤身子的,格格您这样年轻,以后的日子还会长长久久呢…不必…不必…”
“急于一时是吧?”姜晚晚没好气的接茬。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
打扮好,到厅里用完早膳就到带着雪梨去了正院请安。
她来的不早不晚,房间里除了李氏,其他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宋格格、伊格格、武格格正在聊天,见了姜晚晚,都不由住了口,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姜晚晚泰然自若,与几人见了平礼后坐下。
与往日不同,今儿格格侍妾们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凝重,往日见了她就叽叽喳喳的武格格,也罕见的拘谨起来,说话变得唯唯诺诺,连笑都要看她得眼色。
格格如此。其他背景板的侍妾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姜晚晚不动声色将在场情况瞧在眼里,明白了,应是昨日生的传了出去。
一时就有些感慨。
如不是刻意隐瞒,这后院果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随意的与身边谨慎许多的武格格聊了几句,又同宋格格和高格格寒暄两句。
期间对上伊氏如同受惊小兔般的眼神,玩味的笑了笑。
不多时,人来的差不多了,等到福晋乌拉那拉氏从里面慢悠悠的出来了。
姜晚晚便和其他人端着万福福身行礼。
乌拉那拉氏徐徐坐下后,摆摆手,让人众人坐下,看着姜晚晚,温声道:“你昨儿想必是吓着了,今日原不用来请安的,早上四爷也派人通知了。”
话音落下,底下众人五味杂陈的看了一眼姜晚晚。
宋格格面色一惯的不温不火,看不出表情。
武格格满是钦佩,伊格格幽幽的看了一眼,又快的低下了头。
倒是一向面色刻薄的高格格,谄媚不已的笑了笑。
姜晚晚余光瞥了一眼空着属于李氏空位,微微屈膝:“自奴才进府后,福晋就一直很关照奴才,不若无事来请安,奴才心里不安。况且奴才自身又无大病,只不过昨儿受了惊吓,休息了一晚便大好了。”
乌拉那拉氏听完,眉间愈温和,双手放于膝上重合,笑道:“姜格格得规矩一向是不错,到底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昨儿那般的情形,就是连本福晋这会子这心里还不安呢。姜格格这番处事不惊的态度,众位姐妹还都要向她学学才是。”
众人闻言,都莺莺燕燕的齐声应是。
姜晚晚梨涡浅笑:“福晋过奖了,奴才原不是处事不惊,只是因为昨儿有四爷与福晋为奴才做主,所以今日即便惊魂稍定也要来赶着给福晋您请安,只承望福晋不要嫌弃才是。”
乌拉那拉氏眯了眯杏眼,笑了笑,温声安抚两句便岔开话题。
姜晚晚也柔声配合。
只是心里泛起一抹冷意。
‘福晋…到底是忍不住了,还真以为她是个稳坐钓鱼台的性子呢。’
还好,除了这几句意有所指的话语,接下来表面上倒是一派和睦。
福晋照例问了各处情况,大家照例回了几句,又坐了会就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