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兩位太醫過去候著,切記,打完再救人。」
楊清顯然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楚雲暮多問了一句,他們打起來是所為何事?
「他們兩個小國挨得很近,經常有小摩擦,這次咱們給他們安排的驛站又都相近,這不,說是因為那皇子多嘴了一句,罵了他們的公主不好看,那公主的兄長又是個護妹妹的,這不就是打起來了嗎?」
楊清為人正直,最是厭惡這種嘴上不積德的傢伙:「那還確實該打。」
「公主?」
楚雲暮眸色一冷,安排接待事宜皆由禮部一手打理,他倒是沒想到一個進貢的來訪,倒是讓他們把公主都送來了。
「回楚相大人,帶了公主來的有兩個小國,其餘都是皇子或者王子帶隊前來。」
「將他們的貢禮記下來,隨後交於我。」
「是,楚相大人。」
晚間,用完晚膳過後,楚雲暮提議去花園裡走走。
君晏自然應允。
月明風清,銀輝滿地,晚風輕輕吹拂,夜色如水,花樹隨風搖曳,層層疊疊的枝葉在粉牆上投落交錯的墨影。
連綿的殿宇掩映在一片繁盛的花樹之間,殿宇的琉璃瓦在月華的映照下粼粼泛光。
路上的宮燈照亮了昏暗的地面,讓本就冰冷寂寥的宮道顯現出一道暖意。
夜裡來御花園同白日裡來不一樣,他月輝的流淌著的各色鮮花泛著一層淡淡晶瑩的冷光。
他看著地上交織在一起的影子,良久後,啟唇說了第一句話。
「今日聽了一件好笑的事情,我想同你分享。」
他也不等君晏應答,自顧自地將下午聽來的事情都說與了君晏。
君晏聽完後並沒有表態,而是握住了哥哥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哥哥,待此事過後,我們就舉辦大婚好不好。」
「朝堂上那些人早已知曉我同哥哥非比尋常的關係,不會有人再阻攔我們了。」
他已經有資格可以保護哥哥了。
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樣還要靠著哥哥為他犧牲才能換得安穩。
現如今沒有人可以再阻攔他們,兵權他一手在握,文官皆在哥哥之下。
若是有大膽的言官只怕要說,這天下就差冠上一個楚字了。
歷任來只怕沒有那個皇帝會像君晏這樣瘋狂的,任其楚家的壯大,絲毫不怕楚家反水後將他取而代之。
君晏也不玩什麼制衡之術,他坦坦蕩蕩的告訴所有人,他就是要讓楚家壓在所有世家之上。
若不是君晏前一年行事太過暴虐,說殺就殺,說滅九族就滅九族,給各大世家,朝堂官員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加之他手握兵權,這讓那些權貴,宗親氏族壓根就不敢說一句反對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