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一定要見他?」
楚雲暮聽著自己漠然的聲音:「見了他也許會讓你的多年來的信念幻滅,倒不如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這樣你也不算是愧對父母。」
「哪怕幻滅我也想見他。」少年聲音堅定,擲地有聲地反駁著他的話語。
「那不僅是我父親的遺願,也是我從小到大想要見的人。」
「……」
楚雲暮第一次被人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少年總是這樣的衝動,含著一股熱血,哪怕是南牆也要撞上一撞才肯罷休。
恍惚間,他好似看到了曾經十四五歲的自己。
那時的自己也像少年這般,只是可惜最終將自己撞了個頭破血流。
「你真想見他嗎?」
「想」
少年的聲音是那樣的堅定。
楚雲暮被他這股衝勁所動容,他不想讓少年抱憾。
他從懷裡掏出一枚玉牌,玉牌上寫著楚的字樣。
「若你當真想見楚相,這塊玉牌可幫你實現夙願。」
「不過最好選在休沐時間,提前一日遞上拜貼。」
少年看著他手上的玉牌,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盼了這麼久的心愿居然就實現了。
半晌,他又看向眼前氣質不凡的公子:「…您同楚相是同僚嗎?」
楚雲暮沒否認:「算是。」
少年鄭重的接過了玉牌,又朝著楚雲暮重重一禮:「您的這份恩情我會銘記在心的。」
楚雲暮沒動,接下了他這一禮。
茶樓一事過後沒多久,他又忙起了各國來訪的事宜。
雖說這些都是禮部該要做好的事宜,但是他身為丞相也不能什麼都不管,大多事宜還是得由他過目。
多雨時節將過,晴空萬里的好天氣讓上京的集市更為的熱鬧。
隨著66續續各國使節的到來,上京也是空前的熱鬧。
楚雲暮這會正陪著晉升為大學士的楊清討論著事宜,
忽然接到下面人來報,說有兩個小國的皇子間發生了爭吵,激烈到要打起來的地步了。
兩個使臣都在勸,但勸不動,只能派來求我們替他們主持公道。
「這是什麼理?」楊清顯然對他們互相打起來這事很不愉快,「他們要打便打,又不是不讓他們打,打完再給他們叫太醫就是。」
還什麼主持公道,他們之間定然都惹了對方才能打起來,不管偏幫哪一方都不好。
倒不如就讓他們打,反正太醫院的太醫醫術也精湛,肯定能確保他們四肢健全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