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脆的女声。
“跟一个人,应该是要跟着六青花聚居地五分钟前刚回来的轻装车,麻披,罩帽挡着半张脸,怀里有东西,挺鼓囊的,好认。”
卓阿呡一口杯里的酒,酒液缓慢的滑下咽喉,让卓阿可以清晰的回味酸涩的口感。
“呦呵,难得你居然联系我是要查人。这人赖账了?”
“这你别管,看看他去了哪里,呆了多久,不用知道他具体干了什么,但一定要清楚地了解他的行踪。”
手指捏着杯口,抬到眼前,轻晃一下,看着残渣在酒液中跌跌撞撞。
“我们都是荒野中最不值钱、随处可见的蕨草,随着风飘摇,被来往踩踏,不知何时就会消失。
也许一把野火,也许一只石羊。”
女声清脆的笑了几声:“怎么,你觉得我是多管闲事的人?你知道我们这一行的箴言。”
“当然,印象深刻,”卓阿灌下最后一点酒:“不要用感情这种纯洁的垃圾,玷污你我之间肮脏的金钱交易。”
“呵呵呵,你记得就好。”
清脆的女声带了点沉闷,卓阿可以想象到对面那个女人捂着嘴,眉眼弯弯的样子。
“要跟几天?”
“先跟今天,”卓阿扭头看看门口挂着的时钟:“我等到零点。”
“了解了。那就这样,我安排人了。。。嘟。。。滋。。。嘟。。。”
卓阿装起通讯模块,盯着已经空了的酒瓶和酒杯,待了一会:“可惜,你不该接触我。”
起身,掂起酒瓶,来到屋里。
屋里布置很简单:一侧的一扇门;一张木纹桌;三把椅子;一张床;剩下的都是堆积的各种木架,装满酒的木架。
推开那扇门,门后还是木架,装着空酒瓶的木架,只留出一道仅供一人行走的窄道,。
将手上的酒瓶塞进木架上的空位,转身关上门。
再次趴伏在酒柜上,摸出斜靠在酒柜一角的智能娱乐终端,面无表情地开始浏览各种娱乐节目。
。。。。。。
流荡之人脚下匆匆,来的方向是拒堡大门,路上行人大概都将他当成刚刚回来的荒野游荡者,沉默地无视了流荡之人怀里鼓囊囊的可疑形状。
流荡之人根本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毕竟自己真的是个‘大肥羊’。
就像现在,流荡之人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有人盯上自己。
每一次道路拐角,流荡之人都能从视野角落注意到同一个人。
起初的两次流荡之人没有在意,当成同路人。
然后,流荡之人注意到那个人时不时的会在自己身周打量一圈。
“这是盯上自己了。”
流荡之人很肯定。
“要么是刚才那个老板找到人,那么应该只是想要了解我;要么,就是我怀里揣着的东西,终于引起了某些人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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