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带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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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
班琼跟季淑华通了电话,“什么时候?”
季淑华回了两句,班琼感同受身,语气惆怅,“好,我知道了。”
她挂掉电话,一回头,正对上周皋立在阴影处,不声不响盯着她。
班琼心跳猛然失,吓得尖叫,“你神经啊,大白天装神弄鬼,不去加班专门吓我。”
周皋摁开灯阀处所有开关,一霎灯火通明,照亮室内每一寸角落,也照亮他阴沉一张脸,“你跟季淑华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步?”
班琼不耐他审问的态度,“你管我们什么时候好的,反正不关你事。”
“要是关我事呢?”周皋眼底结冰,“你月份大了,好好养胎,旁人的事,别跟着啥掺和。”
“什么叫关你事,什么叫瞎掺和?”班琼炸了,“你跟谢琛为他小情人冲锋陷阵,就不允许我可怜淑华,心疼她?”
“你看看淑华现在的样子,订婚被放鸽子,结婚当场抛弃了,京中现在背后喊她弃妇,她做错了什么,要经受这磨难,声誉扫地,事业也没了,季家也不能回,简直一无所有。”
周皋深呼吸,一而再,还是压不住恼,“她可怜?她可怜个屁。”
“全她自己作的,二哥明示暗示,退婚赔礼给了多少次,她接的心安理得,过后纠缠不改。”
“京里现在喊她弃妇,她就受不了了。之前她给温素泼脏水,到处传她狐狸精,荡妇淫娃,极尽侮辱,从现实搞到网上,全国都知道,那时她可一点都没收手,这是她报应。”
“再说季家不能回。”周皋嗤笑,“季老爷子那四合院,季家有几个小辈能住进去?她总觉得她特殊,不一样,比别人高一等,不愿回季家大宅看人眉眼高低,可不就住外面吗?”
他一顿突突输出,唾沫星子飞溅老远。
班琼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跳,抄起手边果盘,砸过去,“说这么多,我看你们男人就是护小三,我们正室再不联盟?不杀杀你们的气焰,都跟着学谢琛,还有我们日子过吗?”
周皋顿住,漫长的沉默后,他寒森森,“季淑华就是这样给你洗的脑?正室联盟?再送你珠宝饰,萝卜大棒的,这他妈是传销。”
班琼不允许他如此贬低,“我们是传销,那你们是什么?组织嫖娼?聚众卖淫,家里老婆睡不香,外面屎都啃一口。”
周皋清楚跟班琼讲不清道理了。
他现在很后悔季淑华被赶回京城后,念及旧情,同意班琼长住京城安慰她。
简直有毒,卑劣。
周皋深吸气,唤来保姆,“收拾太太的东西。”
班琼一惊,“你什么意思?”
周皋态度沉冷,“我管不了你,为防你酿成大错,送你回老爷子那住几天。”
他甩手出门。
一路下到地下车库,给班老爷子打电话,“爷爷,我二哥遇刺的消息,您清楚了吗?”
“清楚。”班老爷子口气不太好,生硬冷,“班琼知错了吗?”
周皋按压眉心,“说不通,我想送她去您那住几天,昌州不太平。”
班老爷子恨得拍桌,“从小宠她,宠出个不争气的东西。你现在送她回来,作为补偿,你二哥的要求我答应了。”
周皋松口气。
班琼被季淑华蒙蔽,不知道事态严重性。
倘若当时谢琛晚一步,温素毙命。
以他对温素的在乎程度,参与其中的人,下场比李家还惨。
京中暗地的波涛已经掀起了。
张潇那儿,级别比他高,涉及保密条例,他不清楚。
但看规模,范围,季家护不住季淑华了。
谢琛非要她坐牢,一心让她伏法。
而季淑华能传给那伙凶徒准确消息,班琼功不可没。
作为从犯,真追究起来,她跑不掉。
好在,周皋与谢琛旧情在前,温素母亲真相在后,加上班家老爷子割肉。
还有回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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