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换了一个光头男人,身材壮硕,络腮胡子茂密,看不清长相,气势凶狠。
他没有升起隔板,从后视镜探视季淑华,“那女人明天就要离开京城,来不及仔细布置了,动手吗?”
季淑华看着窗外璀璨灯火,十里长街,十里霓虹。
她不说话,显然是在犹疑。
司机不耐烦,语气凶悍,“你要是下不去决心,没胆儿干,趁早退出。璨哥暂时败了,也轮不到要跟蠢货的合谋。”
“你们很有把握?”季淑华愠怒,眼中戾气横生,“上面现在重点关注你们,警察布控全城,绑的了那贱货,出不了城,白忙活一场。”
司机嗤一声,讥嘲,“到这地步了,只有傻逼还想着绑架。”
季淑华压不住火了,“那你们准备如何,直接要命?”
司机踩下刹车,转头逼视她,“少他娘的废话,到底干不干。”
季淑华心头一惊,她身家地位摆在那,很少接触凶徒,即便接触,态度也礼貌。
李璨的人果然跟他蛇鼠一窝。
她咬牙,“干。”
司机面色稍缓,“那就今晚,现在就去联系你的人吧。”
………………
酒局散场,周皋烂醉如泥,班琼吩咐了保镖上来接他。
保镖队长是周家老人,周皋跟谢琛关系好,队长也熟悉。
离开时好意问一句,“谢先生需要帮忙吗?”
谢琛坐在凳上,不动如山,一派稳重深沉的风度,“不需要,谢谢。”
温素嘴张开又合上。
队长礼貌带上门。
包厢悄无声息,寂静下来,空气里充斥酒气,浓重的,呼吸都会醉倒,仿佛集成一片酒雾。
酒雾里男人坐姿笔挺,稍敞着腿,双手规矩放在膝盖处,又庄重又肃穆。
温素见过这个姿势,军姿坐式。
她心头一跳,翻涌出后悔。
谢琛酒品很好,酒意上头也有克制力,酒精不上脸,顶多走路踉跄些,若是他刻意隐藏,从外表看不出他醉没醉,晕不晕。
但有一种情况除外,他醉厉害了,旁的不变,爱摆军姿。
这时候不闹腾,但难缠。
对问题特执着,不达目的不罢休。
温素头皮麻,挨了十几分钟,外面服务员敲门询问,逼不得已靠近他。
戳他肩膀,“谢琛?”
男人一顿,仰头望她,眼睛亮的惊人,黑浓浓直射温素。
她心惊肉跳,“该走了。”
男人视线黏住她,缄默不语。
温素无计可施,翻他衣袋,找手机给管平打电话。
谢琛一直保持浩然正气的军姿,默不作声,一动不动。
电话挂断后,他忽然有了动作,沉甸甸的分量倾倒下来。
温素条件反射扶他,结果重量带冲击,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怀里扎着谢琛。
下一秒,胸口衣襟撑不住拉扯,崩开两颗,潮热气息击打皮肤,男人唇鼻贴上柔软。
温素感觉一阵绵软濡湿的刺痛,电击一般魂不附体,男人吮咬的轻一下,重一下。
她骇的战栗,下力气推开他。“谢琛,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