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或许,她从未从错误的路上挣脱。
“走吧。”她局促。
“厌恶吗?”
温素手脚收紧,她想蜷缩,“谢谢你帮我见到张部长。”
她开始怀疑左耳是否恢复了。
外面风沙声多了零星滴答,男人呼吸沉稳坚定,甚至听到两个心跳。
一个咚咚有力,一个急促紊乱。
越来越乱。
温素明白他对回答不满意。
想像医院里一样,放狠话,脑海闪过双手紧握的晃动。
她垂下眼。
男人的呼吸倾覆她,温素一抖,他唇偏离一寸,落在嘴角。
温素能察觉他灼烫的温度,呼吸从平缓到急促。
她再忍不住上手推。
已经晚了。
谢琛一手捉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
他的吻像火药炸裂的那一瞬,震荡,凶猛,澎湃,不留余力,要将她夷为平地。
“你不厌恶。”谢琛额头抵着她,鼻尖对鼻尖。
温素每一口急喘,呼吸他呼吸过的空气。
“不厌恶。”她推他,“也不喜欢。”
她力气猫挠似得,猫有爪子,她有嘴,医院一个字不刺他心脏,不舒服。
承认不厌恶,已经有进步。
谢琛深思长计,眼下可以选择性,忽视后半句。
车经市区三环,管平打电话汇报,“温小姐出院手续办好了,老爷子和季淑华一个小时前,已经离开。”
谢琛挂断电话,“想住别墅,还是平层,郊区庄园也可以,喜欢哪个?”
温素攥着安全带,偏头看窗外,“我不住你的房子。”
“可以。”他答应得干脆至极。
温素松口气。
“别墅、平层、庄园,选一个,过户给你。”
温素松的那口气,倒抽回来,“不要。”
前面路口,红灯一百二十秒,堵了一长串车,车未停稳,男人解了安全带,侧身揽住她的腰,手臂力,一把薅到怀里。
温素脊背抵上方向盘,目瞪口呆,“安全带?”
她一直防备着,不看他,却警惕他动静,肯定安全带从始至终紧绷着,倘若他解,绝对能第一时间现。
呆头呆脑的傻样。
男人想笑,忍住了,“安全带早解了。”
她全身上下只差写着盯梢,别动。
安全带拽得像安全预警绳,一动,就是敌袭。
可行军打仗哪有这么简单,前期侦查比的是哪方潜伏更隐秘更深。
多的是悄无声息,不动声色的办法手段。
“绿灯。”温素后仰头,有限中最大拉开距离。
谢琛抬一眼,“还有一分钟。”
温素没见过长达两分钟的红灯,昌州市中心七十秒,司机一片怨声载道。
她以前不理解,现在理解了,“你放开。”
“你选。”
“我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