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都有理,好像问题出在我赵文斌身上,哎。”赵文斌遭遇厂长女儿的分手,心在痛,也非常不甘。
“你跟我说了你的事情,我想我要努力抚平你心中的创伤,我也确实努力。可是,可是,你怎么会这样。”
赵文斌说完就不再说话了。
两个人像陌生人一样,尴尬地面对面站着,低着头用脚划弄着地上的倒影碎片。
半晌,赵文斌开口:“我真傻啊,其实我才是被欺骗了呢。我小心翼翼维护着和你的感情,怕你再受委屈。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忽然感到自整个大脑填满了绝望,他摆摆手,不耐烦却略带舍不得地说:“算了,算了,不说了吧。”
他紧闭着嘴,抬头看了看月亮,月亮依然明亮,又侧过身茫然看了看路旁婆娑的槐树,枝丫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摇曳。
最终,赵文斌还是忍不住恶狠狠问:“你想好了?我可是最后一次问你。”
厂长的女儿点点头。赵文斌并没有再去看她的表情,烦躁地嚷道:“问你呢!”
“是,我想好了。”厂长的女儿怯生生答道。
“征求你父母意见了吗?”说完这句话,赵文斌就万分懊悔,他觉得自己好像因为她父母喜欢自己的关系,而拿她父母说事,这本是自尊心绝对不允许的。
“我想办法说服他们。”厂长的女儿还是怯生生的。
“混蛋。”赵文斌重重骂一句。
从未见过赵文斌如此红脸如此愤怒如此粗暴的厂长的女儿一惊,连忙讨好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骂我吧。”
赵文斌回答:“我没有骂你,我是在骂自己。我,哼!整个一个傻子。让人玩的傻子,还自以为自己有多大胸怀,多么大公无私。真他娘的,操。”
他把平时只听别人说自己从来没说过的脏字都带出来了,他还想往下骂,克制住了。
他觉得像做了一场梦,甜美开头,却是噩梦结束,醒来伤痛至极。
他绝望了,认为自己失败了,太惨了,太愚蠢太窝囊了,是个地地道道大傻瓜。
他抬起头,不知用怎么样地情绪看着厂长的女儿。
赵文斌从未有过的悲愤交加着实让厂长的女儿害怕了。
她干笑了一下,想再说什么,没有说。
她小声说:“那我先走了。”
磨蹭着步子走了几步,忽然跑起来,像是逃避什么瘟疫似的,一溜烟没影了。
她终于解脱了,而赵文斌却陷入行单影孤一塌糊涂的郁闷之中。
两个星期后,一次杨军去酒馆,看见吧台边戳着的吉他像是赵文斌的,告诉晕头昏脑的赵文斌,赵文斌去找老板索要,吉他才得以物归原主。
然而,与厂长女儿分手不只是简单的两个人之间的事,同时也让赵文斌陷入了极为尴尬境地。
很快,一向背地偷管赵文斌叫乘龙快婿的科长耷拉着脸找到赵文斌:“我说小赵啊,你可真是的,怎么就不帮厂长呢。”
“怎么帮,不是我不愿意,她闺女说什么也要分手。。。。。。”赵文斌嘟囔地说。
“就不能争取一下吗?厂长对你一直很满意啊。厂子里还一直把你作为进步青年重点培养,你看你,恋爱婚姻都解决的不好,怎么还能把工作做好?”
“我。。。。。。”赵文斌无奈地说,恋爱婚姻是个人的事情,和厂子无关啊。”
科长叹气摇头指点着说,这下可好,得罪厂长了。赵文斌一脸歉意,没再说别的。
就此,再没见过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