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一枪刺空,毫不留恋反手一抖,枪砸!
王越竖剑于身前,枪身与剑身出金铁交加的爆鸣声,王越宛若风筝一样被轰了出去,一寸长一寸强,双方交手不过一合,王越便落入了下风,
童渊像一个无情的杀手一样,根本不怜惜‘师兄’的狼狈,身随枪走,刚落地还没站稳脚跟的王越又迎来了童渊大枪,无奈之下,王越将短剑归鞘,双手持长剑迎敌。
铛铛铛!
借着巧劲,王越一次又一次地化解了童渊的迅猛攻击,但是这样的战斗过于消耗精神体力,以剑御枪,每一次的碰撞都要全神贯注,都要想办法寻找最合适的时机与方位,不过十几个回合,王越便满头大汗了起来。
“这些年,我看你的身子骨是被洛阳的繁华腐蚀坏了,这也太虚了,我还没用力呢。”童渊手上长枪不断袭扰,脸上带着一抹淡笑,这笑容深深地刺痛了王越敏感的神经。
但是比武其实跟闺房之事差不多,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是两句豪言壮语就能从不行转变为行的,王越虽然气急,却也只能承受童渊的蹂躏。
是的,蹂躏。
王越以剑身抵御枪击,本质上其实跟用身体硬抗差不多,一直以来被王越倚仗为立身之本的长剑此刻在童渊迅猛的攻击下,仿佛成为了一块拿在手里的铁片,童渊要砸,王越就用这铁片盖在胳臂上,然后主动送过去被砸。。。
十几个回合,王越感觉身体跟挨了十几年打一样,酸疼软麻。
“唉~”童渊打了一会,感觉没意思,收枪矗立于湖边,一手拄着枪,一手背在身后仰望天空明月:“我本以为,我们分开二十多年,再见面时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没想到,安睿啊,你的日子过得也太安逸了。。。”
王越面色有些羞红,却不知如何反驳。
入洛阳之后,王越自问也算勤耕不辍了,贵为洛阳第一剑师,虎贲军剑术教头,人称虎贲将军,多少贵族府中贵客,面对如此多的诱惑,王越不仅不曾贪婪放纵,甚至还略有精进。
外人不曾得知,但是心里,王越常常自以为清醒,为自己的自制力而感到骄傲。
今日,王越却现自己惨遭打脸,他自以为的精进在童渊的进步面前,显得是那样的短小无力,就好像童年一起玩水时的小伙伴,再见时人家掏出来二十公分,他才十公分,这种过于明显的差距,让王越有些心肌梗塞。。。
“你等我一会,我状态不太好,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王越一咬牙,为了找回面子,决定开挂。
王越为汉军创作‘汉八剑’时,温侯吕布除了赏赐钱财,提升军衔之外,还赏了王越一把剑,一把灵器品质的长剑!
剑名‘霜华’,长剑,锋利度一般,有着重兵器的体量,还附带入骨的寒冷,以王越的实力,仅能使用这把剑半个时辰,过时限就有可能被霜华附带的寒气入体,属于是噬主凶器了。
当王越拖着那把浑身散着淡蓝色光泽,仿佛将月光冻结的大宝剑回到湖边的时候,童渊眼睛都看直了。
王越嘴角勾起:“来吧,战决!”
童渊当然是输了。
两人之间的差距本就称不上悬殊,之所以王越败得干脆,除了童渊确实略胜一筹的实力之外,更大的要素是枪与剑的区别。
以枪制剑,这是基本功。
以剑制枪,这是压箱底绝招。
当然,王越手持霜华压制童渊这不算绝,要算也是算在剑上,一把有着重兵器重量的长剑,还附带魔法伤害,童渊要是能赢那才是绝中绝。
在童渊认输之后,王越一脸欢喜又拖着霜华将它放回了天下会地宫,这剑虽然是赐给他了,但是这玩意真不好随身携带,折寿,所以王越都是将它放在戒备森严的天下会,要用的时候再去拿。
王越回来的时候,童渊黑着脸站在亭子外,问道:“你说这剑是温侯赐给你的?”
“嗯。”王越嘴角差点笑裂开。
“因为你那个汉八剑?”
“不错。”
童渊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一声叹息,道:“我今晚就走,泽宗就拜托给你了。”
“啊?为什么啊?”王越不解道:“不就输了一把吗?我也是占了兵器的便宜,别那么小气嘛,我记得你没这么小气的,怎么越老越。。。”
“我是怕我明天起来就走不了了。”童渊打断道。
“嗯?为什么?”王越皱眉:“你是怕温侯强留你?要不要脸你?”
童渊气得翻了个白眼,道:“我是怕我禁不住诱惑,你你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王越不在乎童渊的评价,哈哈哈笑着嘲讽道:“雄付啊雄付,你还是这么自负,你凭什么觉得温侯会赐予你一把堪比霜华的神兵?
哦,凭你年纪大?凭你走南闯北不爱洗澡?”
“你不过是因为创作了汉八剑而已,以我在枪法上的造诣,编一套适合军队使用的枪法能有多难?”童渊一句话给王越干沉默了。
然后童渊跑了,连夜收拾行李,连好徒弟都没通知,急匆匆奔向冀州。
“好徒儿啊,你可不知道为师为了你放弃了什么!”
一把好的兵器对于练武之人来说,绝对是世界上最让人动情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