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一脸冷酷地拿着剑,摆着浑身都是破绽的姿态,好像随便来一个懂剑法的人都能将他击败。
但是只有蹋顿知道,这里面的陷阱那真是乌蒙山,九连环,山路十八弯!
蹋顿迟疑了。
他拿着棍棒,有些蠢蠢欲动地冲动,但是又担心露出破绽,以至于进退两难,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既然蹋顿王子谦让,那便由我来攻吧。”王越淡然一笑,平平无奇的一招刺剑,进步突刺。
蹋顿微微一笑,操起棍子猛地砸向那递过来的长剑,打人会被兵器干扰,那我直接打兵器,岂不是无解?
蹋顿的笑容很快消失,嗡~
棍子砸在了风的身上,风儿出一声惨叫,一柄剑随着他的棍棒袭扰而上,噌!一声清鸣,王越的长剑又架在了蹋顿的脖子上。
蹋顿瞳孔猛地一缩,怎么差距这么大吗?
“王将军之前数次,留手了?”蹋顿不甘心的看着王越的眼睛问道。
王越归剑入鞘,淡然笑道:“王子远来是客,自当照顾一二,倒也不用放在心上。”
蹋顿深呼吸,压下心中的烦躁:“大汉果真人杰辈出,我。。。唉。。。”
蹋顿一声长叹,仰望着天空,天空万里阴云,遮蔽了天空和太阳,虽然是白天,整个天地却是阴沉沉的,就跟他的心情一样。
王越见蹋顿有些消沉,轻笑一声安慰道:“击剑之道不过是小道而已,足够防身之用即可,王子倒也不用过于在意。
枪棒、射箭才是正道。。。。”
蹋顿不知听没听进去,大概是没听进去吧,等王越说完,蹋顿才不甘心地问道:“大汉如王师者,多乎?”
王越闻言自信摇头道:“越自剑道大成以来,除了温侯之外,自问再无敌手。”
蹋顿眼前一亮,拱手下拜道:“王师剑法群,吾不及也,愿拜王师为师父,求学剑道!”
王越想了想,摇头道:“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只是乌桓与我并州相距甚远,你贵为乌桓王子,无法长时间停留在并州,我为温侯门客,也无时间去乌桓,这师徒关系不过是有名无实,吾不为也。”
蹋顿挠了挠头,试探着问道:“不如王师随我去幽州,我必以礼待之。”
王越像看傻孩子一样看着蹋顿,蹋顿尴尬一笑:“是我唐突了,不知小王可否跟随王师学习,即使不能拜师,以王师的剑法境界,稍有指点,想必小王也受用不尽。”
王越想了想,点头道:“如此,也行。”
这边刚收下蹋顿这位记名弟子,便有护卫来报,有人找,来人自称王越师兄。
王越虽然正面加入战场,但是在加入吕布麾下之后,他也不是光吃饭的,王越在观察了士兵训练之后,结合自身所学,创造了‘汉八剑’这一专门为战场而生的武学,此剑法一共八招,虽然是剑招,但是实际用起来却偏向刀法,所以也可以称之为‘汉八刀’。
这门武学的出现,极大地提升了汉军士兵的上限,吕布因此加封王越为虎贲将军,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将军名号,跟张辽、高顺他们的将军名号是一样的,而不是像洛阳时那样的外号。
来人敢自称是虎贲将军的师兄,加上其仪态气质不凡,护卫自然不敢狗眼看人低闹笑话,通禀,必须通禀。
“师兄?”王越嘴角一弯,向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道:“你去将他请到湖心亭,我在那儿等他。”
“唯!”
天下会总坛外,一名中年男子背着一杆枪骑着马,他坐在马背上,腰杆挺得笔直,整个人就像一杆长枪一样。
在他身侧同样是一个挺得笔直的年轻人,他看着天下会高高耸立的山门,感慨道:“天下会,好大的口气啊。”
中年男子道:“传闻天下会的主人正是温侯,如果是他的话,起这么个名字倒也不算僭越。”
“可他不是臣吗?大汉终究是姓刘的。”年轻人不解道。
中年人笑了笑:“大汉姓什么你得问百姓,并州几十万大军,数百万百姓,他们心里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二位,这边请,我家将军在里面等你们。”护卫走到天下会门口,将两人请了进去,当然是下马随行的,天下会依山而建,台阶众多,加上此乃总坛,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非特殊情况不允许纵马。
中年人和年轻人跟着护卫,一路上坡上台阶,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了目标,一处平台,溪水从山顶泄下堆积成湖泊,再潺潺往下流入河流,湖泊边上有一小亭子,亭子一边是湖泊,一边是云雾缭绕中的山谷。。。。
“哇,这个地方。。。真好!”年轻人赞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