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是这样。将军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吕布思考了一会,道:“刚才你说村长独自一个人去对付山魈,这是为什么?”
岳大鼎为难地看了看四周,最后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是这么一回事,老吴死了之后,大家都传言说是仁孝招惹了山魈,所以山魈盯上了村长家的人,一个月杀一个,老吴是冤枉死的,所以留了一口气没死干净,山魈很有可能还会继续杀村长家的人。
可能是堂哥心理压力有些大吧,他就他就,就选择自己当诱饵,然后让村民们埋伏。
嗯,就是这个样子。”
“这样生死大事,应该是计划很周全才是,为何村民们会去晚呢?”吕布再次问道。
岳大鼎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们,村民是按照约定的信号出击的,都是村长的计划的时间,规定的信号,这点嫂子可以作证,当时嫂子跟我们一起在埋伏地点等待信号。
信号出现的第一时间,我们就上了。
对吧,嫂子?”
吕布看向老妇人,老妇人点了点头,悲泣道:“吾儿早夭,今夫君又死,只留下我们两个寡妇,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孙女,这叫我们可怎么活呦~”
说罢,老妇人与儿媳妇再次抱头痛哭起来,一股绝望的情绪笼罩着她二人。
吕布也无奈何,不知怎么去安慰,如果襁褓里面的是男丁还好说,为了村长家的血脉,老妇人和她儿媳也会坚强地生活下去,但是。。。
女子,难啊!
“你们可有人曾亲眼见过山魈?”吕布只好硬起心肠向岳大鼎问道。
岳大鼎想了想,摇头道:“山魈出现三次,一次是袭击了仁孝侄儿,一次袭击了老吴,最后是村长,只有老吴活着见过山魈的模样,说是跟仁孝侄儿讲的差不多模样。
至于其他人,应该是无人见过。”
吕布看向其他人,道:“你们可有别的关于山魈的信息补充?”
堂屋内众人回想看了看,都摇头表示没有。
这下吕布懵了,这山魈,神出鬼没的,怎么搞?
按照岳大鼎说的,这山魈盯上了村长家的人,那是不是意味着它还会袭击村长家遗孀遗孤呢?
不过,上个月袭击了岳仁孝,这个月袭击的岳大忠,中间误伤了老吴。。。
这频率是一个月一次吗?
吕布是不可能在岳家村蹲守一个月的,得想个法子逼他出来才行。
“给我准备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与兄弟们商议一下。”
“没问题,将军这边请。”岳大鼎带着吕布和张辽三人,出了村长家,来到了旁边他自己的家里,道:“将军这是寒舍,虽然不如村长家宽敞明亮,但干净整洁,还安静,将军将就一下吧。”
吕布点头,道:“你家里人呢?”
岳大鼎回答道:“都去村长家帮忙了,我俩堂兄弟嘛。”
“你这些年,跟岳大忠有过冲突吗?”吕布忽然问道。
岳大鼎面色微变,若无其事道:“大的冲突倒是没有,小的摩擦嘛,左邻右舍总是免不了的。”
“具体说说?”
“行,既然将军有这雅兴,那小老二就说说与堂哥之间的旧事。”岳大鼎招呼吕布等人落座,他也坐在了木凳上,语气唏嘘道:“说起我这堂哥啊,那是真的,能人!
年轻的时候,堂哥就去当了兵,去北方打胡人,我们都以为他有去无回了,谁知道他不仅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而且还立下了功劳。
因此当上了我们岳家村的村长,还娶了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女孩,就是现在的老嫂子。
婚后没多久,一年多吧,两人就有了孩子,孩子后来也争气,那叫一个勤学好问,我们这些亲戚包括周围村寨的人,没有不羡慕堂哥的,都说他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引了文曲星降世。
仁孝这孩子也是个好孩子啊,从小就听话有礼貌,我记得有一年过年的时候,仁孝来我家拜年,提了好多礼物,我给他压祟钱。
因为我们这里的传统,压祟钱越多,代表对主人家对这个孩子越多的祝福,所以我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拿了足足一百钱。
仁孝说:叔父你家里不是很宽裕,正是用钱的时候,这心意呢,我收一钱即可,剩下的钱你留着给堂弟买吃穿用的吧。
可能单独听这一事情的话,有人会觉得他在给自己制造名声,但是并不是这样的,我们这些邻居看着仁孝长大的,他的性格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仁义孝顺。
哦对不起,老头子年纪大了,话有点说远了,我就是觉得这么个孩子,多可惜。。。
说回我跟我堂哥吧,其实我们之间也没太大的矛盾,就是我吧,心里不是很服气他。。。”
吕布耐着心听岳大鼎说完,心里隐隐有了一些猜测,但是还需验证。
送走岳大鼎之后,吕布与张辽几人聊了聊,不久张辽、曹志都出门去打探消息,高顺守着门,吕布在房间休息。
当然,休息是假象,吕布悄悄出了房间,融入了浓雾之中,在岳家村四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