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伸手按住了想要说话的曹志,问道:“你觉得你们村长如何?”
村民奇怪地看了看吕布,犹豫了一会,道:“村长,很好啊,很尽责任,也经常帮村里过不下去的人,嗯,就是,挺好的。”
吕布点了点头,道:“我去村里看看,多谢解惑。”
村民看着吕布等人的背影,缓缓地磨着刀,kingkingking。。。
“将军,我觉得那个村民有点不对劲啊!”曹志皱眉思考道。
“哦,哪里不对劲,你看出什么了?”
曹志苦思冥想,摇头道:“不知道,就是感觉不对劲。”
“你们呢?”吕布对张辽和高顺问道:“你们觉得哪里不对?”
张辽道:“时间不对,现在秋收已过,他为何跑到河边去磨刀呢有些怪异。”
高顺道:“情绪也不太对,他说村长人挺好,但是村长死了,他却没有去帮忙,还一个人蹲在河边磨刀,这。。。”
“将军,快看!”曹志指着前方说道。
只见浓雾之中,许多村民,三三两两地站在前面,一点声息也无,看到吕布等人来了,都齐齐将目光看了过去。
一群人沉默地审视着,有点像是恐怖片里面的场景。
吕布迎着这些目光向前,朗声问道:“村长家是这里吗?”
村民们看着这一群行伍打扮的士兵,互相看了看,沉默了几秒钟,正当吕布感觉不耐烦的时候,村民分散开来,一个小老头走了出来,道:“参见大人,我们岳家村这几天死了好几个人,大家心里都很恐慌,有所得罪之处,还请大人见谅啊。”
吕布点了点头,道:“我们是太守府下来调查山魈的人,你们之中谁对山魈最为了解?”
小老头距离吕布好几米远,望着婴灵有些胆怯,道:“我是村长的族弟,这件事我知道的比较多,要不将军随我进去,在里面说?”
吕布想了想,同意了小老头的提议。
将婴灵留在外面,由十名士兵看着,另外二十人连同高顺张辽曹志,跟他一起走进了村长家。
村长家与其他村民家差不多,都是木头房子,只是面积大了些,在院子里有许多村民聚集,正对院子的堂屋里面,停放了一床棺椁,棺椁旁是披麻戴孝的村长家人或者亲戚。
压抑的哭泣声,在寂静的环境里十分清晰。
“老嫂子不要哭了。”小老头进入堂屋,走到一个老妇人身边,安慰道:“太守府来人调查山魈一事,我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一说吧。”
此言一出,整个堂屋里面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吕布等人,见他们面容年轻,大部分又将头转了回去。
老妇人和她身边的年轻妇人抽泣着,对吕布哭喊道:“大人要为我们家做主啊!天杀的山魈,我老岳家两代男丁都死在了它的手里,我求大人将山魈抓捕归案,碎尸万段!
以告慰我儿子、夫君的在天之灵!呜哇哇~”
说完,老妇人和她的儿媳妇就抱头痛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短短一个月,连续两次送走至亲,可谓人间悲剧。
家属悲伤的情绪吕布能够理解,但是一点信息都没提供,也是难搞。
“老人家如何称呼?你与村长家什么关系,又知道些什么,可否告知?”吕布转头看向小老头问道。
小老头道:“老头名叫岳大鼎,村长岳大忠是我堂哥,将军既然想要了解案情,我自然是要配合的。
只是说来话长,将军是要简单说一说呢,还是详细讲一讲?”
“当然是详细讲一讲。”
岳大鼎叹息一声,道:“这件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我那贤侄,哦,也就是村长的儿子岳仁孝,一个月前从河内郡回来,说是在那里看到过山魈,长得跟房子一样高,脸皮像是老瓜皮,眼睛像闪电,血盆大口,牙齿稀少有三寸多长,舌头吐出来一尺多,吼叫的声音好像打雷,震得墙壁都要颤抖。
我们一开始呢,以为是这小子拿我们吹牛寻开心,农村人嘛,也没什么娱乐的,就是一天天吹牛,大家开心一下。
但是没过几天,就出事了!
那天正是秋收的时候,我们村里的人基本都出去了,仁孝是读书人,他的老师给他布置了功课,所以他一个人在家。
然后就,就,就有一只山魈,当然我们没见过,只是现场留下的巨大脚印,和仁孝死亡现场留下的一些印记,我们推测是山魈。
仁孝被山魈给咬死了,吸血,血都吸干了,整个尸体都白了。
唉,大家都说,嗯,是仁孝从河内回来的时候没注意,让山魈给盯上了。
后面就是前两天,老吴,就是村长家的长工,在看守荞麦堆的时候,又被山魈给袭击了,不过他没有当场就死,因为村民现得早,那山魈没来得及吸干老吴的血。
当时有七八个人吧,老吴临死之前就说,是山魈袭击了他,就跟仁孝描述得差不多模样,说完之后,老吴很快就血流太多,死了。
最后是村长,昨天,昨天村长,村长他一个人拿了武器,去荞麦堆那里,说是要把山魈引出来杀了它,这样大家就可以过上平安的日子。
谁知道我们支援的人还没赶到,村长就死了,被山魈一爪子抓破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