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余自生雙手攙扶住裴茗的身軀,略過裴茗的發梢看向癱坐在地上的梁涼,問。
「余哥啊~我差點就死了。」梁涼蹭著地面,雙手顫顫巍巍地想要抓住余自生的褲擺。
梁涼的兩個同伴站在一旁,難以置信地看著正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梁涼,如果硬要給一個形容詞,下巴快掉下來就是最適合不過的。
「剛剛怪物在抽血的時候突然暴動,這個小哥憑一己之力把我倆扯出去。」其中一個男性同伴解釋道。
「怪不得人家看你現在這麼慫得模樣驚掉下巴,原來你這麼厲害啊。」余自生帶有誇讚意味的伸出手摸了摸梁涼的腦袋。
在碰到的一瞬間,梁涼緊緊抱住了余自生的大腿嚎啕道:「余哥,我差點就被吃掉了。」
余自生:……早知道不犯那個手癮了。
精明的裴茗早早退到離梁涼一米遠的距離,成功免受骯髒小狗的攻擊。
「有的人把同伴從怪物嘴裡救出,有的人把同伴關在牢里餵怪物。」陳楚女士再次深惡痛絕的怒斥,「殺千刀的,最討厭背刺的感覺了。」
「先冷靜先冷靜,我們稍後想辦法對付他。」裴茗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余自生也把梁涼從地上攙扶起來,不停地給他洗腦:「男子漢,流汗流血不流淚。」
「我是男子漢,我是男子漢。」梁涼反覆地念著這句話,最後又抱著余自生崩潰大哭,「我不是男子漢,我膽小啊啊啊啊。」
場面一度混亂,四個人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將兩人的情緒安撫下來。
集合時的屋子裡,強盜男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裡的試管,都死完了吧?,他想。
突然促狹地笑出了聲,眼裡儘是狠厲得逞的笑意。
嘴角因得意而彎曲的弧度還未來得及收回,眸光映出幾名氣勢洶洶的身影,他眯起眼,表情霎時變得僵硬。
「怎麼?看到我們活著回來很意外?」裴茗嘴角含著笑,眼眸卻是深不見底的冷意。
「對啊。」話音未落,一拳重重落在他瘦削的臉頰,他默了幾息,舌尖抵住腮幫,陰鬱的目光盛著怒火凝視著陳楚,「他媽的,你敢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陳楚揉了揉拳頭,用的力氣太大,導致關節有些發疼,但她毫不在意。
其他任務接收者默不作聲地圍觀這場鬧劇,房間裡的氣氛緊繃,仿佛存在著一根導火索,一點就炸。
強盜男站起身,眼神掃視著面前的四個人,顯然,他沒有一點勝算。
「你們想怎麼樣?」他半晌開口,暗啞的聲音刺破脆弱的咽喉,從嘴裡冒出的血腥味被強壓了下去。
「不怎麼樣,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而已。」裴茗抬起墨色的眼眸,像是注視著死人一般注視著他。
陳楚蹭蹭蹭地往前走,突然豎起一個倒立的大拇指,臉上的厭惡表露在外:「Loser!」
強盜男表情空白了片刻,啥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