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回過頭,不屑地扯起嘴角,「這人好沒文化。」
強盜男哪裡能忍受這般侮辱,他暴厲地伸出手想要一把抓住陳楚的頭髮:「就你這小娘們敢罵我!」
下一秒手腕被翻轉而上,劇烈的痛感直衝感官,他伸出另一隻手想要回擊,被余自生一個掃堂腿重重跌坐在地面。
裝著血樣的試管從口袋裡飛出,清脆落地,紅色的血跡漫出,流落在在地面上。
強盜男的臉色唰得一下變白,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破碎的試管:「不,怎麼辦?怎麼辦?」
他企圖用手將血樣攏住,慌張煞白的臉一時間六神無主,血樣透過他的手滲出,他恍惚著站起身,眼底的憤懣和狠辣迸發而出。
「我要你們和我一起下地獄。」尖銳瘋狂的笑聲占據了寬大的房間。
強盜男一個飛撲,張著手臂想要扼住余自生的咽喉,嘴裡喃喃:「去死,去死,去死。」
「親愛的同事們,該提交你們的『答卷了。』」塞凱漫步走進,默視著房間裡混亂的一切,佯裝驚訝地開口,「呀!怎麼能打架呢?我們實驗室可是主張和平友愛的。」
德利拉不等塞凱吩咐,立馬會意地帶人將強盜男和余自生分開。
塞凱滿意地挑了挑眉,拿起手裡的冊子說:「好了,一個個把試管上交。」
他漫不經心地扶了扶眼鏡:「就從打架的那兩位先生開始吧。」
余自生面無表情地從口袋裡拿出三管裝滿血樣的試管,再塞凱的讚許下把試管交到德利拉手裡。
強盜男停留在原地,他神情僵硬,顫抖的雙腿邁不開步伐。
「輪到你了,先生。」塞凱繞有味地打量著強盜男,他的眼神算不上禮貌,甚至帶著隱隱期待,期待迎來倒霉鬼的死亡。
他不停地按動著筆頭,咯嗒咯嗒的聲音有節律的抖動,一聲聲類似於緊迫地催促如同錐子敲打在強盜男的心弦。
強盜男滿頭是汗,他緊張地輕咽口水,沉下臉色。
「我的試管被他砸了!」強盜男指著余自生憤憤道,他表情猙獰,乍一看如同地獄裡的惡鬼索命。
「你有證據嗎?」裴茗嗤笑一聲,面帶慍色地譏誚。
「他們都看見了。」強盜男轉過頭盯著默不作聲的任務接收者,他們的神情冷漠,顯然沒有一絲要為虎作倀的架勢。
「您的考核為o。」塞凱低下頭用黑色的簽字筆在冊子上畫下一道明顯的x,冷聲宣判。
「不!」強盜男破罐子破摔,伸出雙手想要將冊子搶到手裡。
德利拉及時地帶人上前桎梏住他的動作。
「把他趕出去。」塞凱的表情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受到任何一絲驚慌,他依舊維持著優雅的紳士風度,對在場的人說:「各位要注意,只要有一科不及格,就會被趕出去的哦,我們的實驗室要求可是很嚴格的。」
反光的眼鏡下藏著充滿惡意的精光,塞凱用右手食指將眼鏡輕輕往上一抬:「祝各位能夠輕鬆地享受到美味的一餐。」
不停地奔波早已讓眾人前胸貼後背,他們坐在座椅上品嘗著不算美味的一分熟牛排,是的,可以切出血汁的牛排。
紫色的海水隨著海浪的波動沖刷在堅不可摧的樓層基底,一日復一日的衝撞並沒有讓這座大樓變得殘破,太陽底下熠熠光輝折射出曼妙的光線。
余自生目不轉睛地向海面眺望:「海平面上漲了。」
「嗯?」裴茗順著視線看去,確實,海平面離二樓樓層更近了,仿佛打開門,海水就會順勢蔓延進大樓里。
「我們會被海水淹死嗎?」梁涼臉色開始慘白,身子肉眼可見地瑟縮了片刻。
「別擔心,我們一起會往上走的。」余自生給了一個安慰的微笑。
「怕什麼,姐保護你。」陳楚一腳踏在坐椅上,一隻手拍打著梁涼的肩膀,豪放的坐姿讓梁涼哭笑不得。
「那位女士,請勿將腳放在椅子上。」德利拉冷冷地撇了一眼,告誡道。
陳楚偷偷地白了他一眼,默默將腳放回地面,嘀嘀咕咕:「管這麼寬,不愧是家住海邊的。」
「現在宣讀第二項考核的內容。」
任務接收者紛紛放下手裡的餐具,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德利拉。
「請拿好分發下去的掃把,清掃失敗品的住所,切記不要驚擾到失敗品,以免受到抓撓。」
「惡毒。」陳楚一針見血地罵道,「明顯是想讓我們去送死。」
無疑的、一針見血的、充滿惡意。
「請問這次的隊伍怎麼劃分?」隊伍里有人發出疑問。
「自由組隊,組好隊後,隊伍里的帶領人來我這進行登記,並選擇所負責的區域。」德利拉目視前方,公事公辦的態度並沒有引起任何的反感,他補充道,「人數過多的隊伍會被拆分到空缺的區域,隊伍三到五人不等即可。」
既然是自由組隊,四人正好可以一起行動,幾人商討之後決定由梁涼帶隊。
「真的要選我嗎?」梁涼哆哆嗦嗦地指著自己發問,淚眼婆娑地看著定下主意的三人。
「是的,親。」三人不約而同的回答。
作者有話說:
梁涼:我不敢啊啊啊啊啊(嚎啕大哭)
其餘三人:你可以的親,我們相信你。(露出邪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