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不說話了,木著眼睛愣愣地點頭:「好,好……」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卻透露著悲傷和悔恨。
沈老爺抹了抹臉,臉上重堆滿笑意對余自生說:「你去外邊玩會兒吧,等知禮回來我讓他去找你。」
余自生把手裡的花生殼扔到垃圾桶里,爽快地答應:「成,那我去門外轉會兒,我歡還等著我呢。」
沈老爺看著余自生的背影,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不務正業。」
余自生回到房間裡時,裴茗已經從花亭那回來了。
「有什麼收穫嗎?」
裴茗搖了搖頭,低垂的眸子中盛著太多的困惑:「林晚清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余自生不解地看著他問:「奇怪在哪?」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奇怪,她跟我說話的時候跟打啞迷一樣。」
裴茗把在花亭跟林晚清的對話複述了一遍給余自生。
余自生遲疑了一會兒問道:「我知道這個問題不重要,但我還是想說,你怎麼又給我營造了一個惡霸的人設?」
裴茗心虛地撇開視線:「啊這……套話需要嘛,我知道你不介意的。」
余自生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啊是是是,對對對。」
裴茗用一根手指輕輕地碰了碰余自生的手臂:「這也能生氣?」
余自生抓住裴茗的手指:「那倒不至於。」
裴茗:怎麼感覺怪怪的?
不知道怎麼了,裴茗感覺余自生正在融入到這個世界裡的角色。
他試探性問地了問余自生:「你知道我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嗎??」
余自生理直氣壯地回答:「我們來這裡不是參加知禮的婚禮嗎?怎麼了?」
裴茗:「………」
他用力掐著余自生的手臂,道:「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找到回家的路。余自生,你還記得陽光城嗎?」
「陽光城……」余自生的眼神帶著迷茫,在吃痛中恢復清醒,「靠!我差點忘了我不屬於這裡。」
裴茗給余自生遞了杯茶,安撫道:「你今天去了哪裡?」
余自生喝著茶緩了口氣:「我在你去找林晚清的時候去了一趟沈老爺的書房,我剛開始進沈老爺書房的時候,裡面的煙霧飄渺,後來就覺得頭腦有點發昏,不敢多逗留,聊了幾句我就走了。」
裴茗沉了臉色:「下次去要小心一點了,我們得去跟陳燁和肖琪他們說一聲。」
這個沈宅處處透露出古怪的氣息,讓人難以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