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沖他笑了笑接著道,「有些東西,不能太放在心上。」
裴茗回頭對「鹹魚」二人組說:「你們兩個把門窗關緊,晚上睡覺聽到任何的動靜都不要發出聲音。」
「鹹魚」二人組懶懶的回答:「知道了~裴哥。」
作者有話說:
余自生:好難吃的飯菜,又是想家的一天(癱倒在地)
第4章仁慈村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月光透過窗戶傾瀉在地面上。
余自生有些失眠,翻來覆去地想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裴茗睡覺好像有些不老實,他一直擠著余自生,導致他再往後退點就要摔下床了。
余自生輕輕地推了一下裴茗,小聲說:「裴茗!裴茗!你能不能往裡面挪點,我快要摔了。」
裴茗慢慢地往裡面挪了點,迷迷糊糊地將手搭在余自生的腰上。
余自生伸手就要把他的手拿下去,語氣有點僵硬:「你幹嘛!」
裴茗噓了一聲,示意他別說話,余自生老實的等了一會。
哐當哐當——
窗外有鐵鏈在地面上滑動的聲音,他緊閉著眼,聽覺在黑暗中變得更加敏銳。
余自生感覺到有人趴在窗口往裡看,又聽見它用力地拍了拍玻璃質的窗戶,嘴裡好像呢喃著什麼,可能是以為屋子裡沒人,過一會兒便離開了。
他鬆了口氣,搭在腰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突然一陣睡意席捲而來,一覺好夢。
早上起床的時候氣溫有些微冷,余自生是被凍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發現自己的被子全在裴茗身上。
好傢夥,這玩意兒睡覺不老實就算了,居然還搶被子!
余自生氣得牙痒痒,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扒了裴茗的被子讓他也感受一下被凍醒的滋味,但是作為一名在黨的光輝下茁壯成長的青年,余自生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窗外的桃樹還是像第一天那樣亭亭如蓋,桃花盛開明明是三四月份,可中午氣溫卻高得像七八月,真是離譜。
裴茗模模糊糊地抬起手往邊上摸了摸,發現沒人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扭頭看到余自生正坐在窗前發呆,這才鬆了口氣。
「怎麼起的那麼早?」
余自生睨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哈!多虧了某人昨晚搶了我的被子,我才能完成早起的偉大工程。」
裴茗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嬉皮笑臉扯開話題:「我大概知道往下的思路了,聽聽?」
余自生看了還在睡的「鹹魚」二人組問:「不等他們醒來再說?」
「沒事,昨天打探了一天的情報,還是讓他們好好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我們來完成就夠了。」
「今天也不想去吃早餐了,說說吧。」余自生起身跟著裴茗往外走。
兩人站在桃樹下,風吹來時吹動了額間的碎發,帶來些許涼意。
裴茗手沒閒著,揪著桃樹的葉子,「大致已經確定是人口販賣了,突破口應該在王老闆那。」
「既然任務點在張宅,宋雨最大可能是被賣到張宅,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再去會一會那個王老闆。」余自生順著他的話。
「不再確認一下?」裴茗反問,「我們還沒找到安全屋,遇到突發情況會很棘手。」
「可以去確認,但不能被發現身份,有時候人心比妖魔鬼怪更可怕。」余自生意味深長地看了裴茗一眼,接著說,「要想從王老闆那裡得到關於宋雨的消息,最好的方法是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把他綁起來審問。」
「那今晚動手吧,大不了就回來晚一點。」裴茗拍了拍手,愉快地做了決定。
余自生看著他躍躍欲試、滿肚子壞水的模樣,看起來像只很喜歡幹缺德事的老狐狸。
陳燁和肖琪兩個人到街上隨處轉悠,邁進茶館後,陳燁悄無聲息地走到王老闆身旁,「王老闆,你看跟我一同來的姑娘長得如何?最近手頭有點緊,你看看能不能……」
陳燁將拇指和食指摩擦在一塊,臉上掛著狡黠的笑意。
肖琪坐在遠處不明所以,她看著陳燁招了招手,甜甜地笑著,嘴角還帶著兩個小酒窩。
王老闆故作猶豫地開口:「可以是可以,但得看您打算賣多少錢。」
陳燁把胳膊搭在王老闆的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說道:「價錢嘛,王老闆看著出,我第一次做這種生意,要不是沒辦法了,我也不想幹這事。」
陳燁停頓了一會,好像在做激烈的心理鬥爭,小半會才出聲,「我相信王老闆不會虧待我的,是吧?!」
王老闆見他三句話不離「困苦」二字,哈哈兩聲,爽快地回答:「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人都有個難處嘛!能理解。。。。。。能理解。」
「那今晚七點交貨,這小娘們兒氣性大,我得想辦法騙她去,到時候我把她打暈,王老闆一個人來接貨,人多眼雜,我怕被同行的人看見。」
說完,陳燁從兜里拿出幾張票子塞進王老闆的衣兜里,暗示性地拍了拍。
「行!兄弟有難,我怎麼會不幫呢?」王老闆眯著眼,臉上的肥肉堆在一塊,爽快地答應。
人離開的時候,王老闆還熱情地招呼著,「下次再來哈!」
「那王老闆真噁心,長的像條老蠕蟲一樣,竟然還幹這種吃人血的勾當。」肖琪滿臉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