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抓著他的手,語氣不快,眼神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這位客人,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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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仁慈村
余自生正準備阻攔二人的爭吵,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輕輕地拽了一下,他不解地看向裴茗。
裴茗靠近他的身旁小聲地說:「沒必要,今晚死的一定有他。」
余自生看他篤定的樣子,面上的疑惑占據了內心,「為什麼?」
裴茗看著他懊惱的樣子,輕嘆了口氣,「被主npc記恨上的人活不了多久。」
在強大的力量面前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何況是救人呢?余自生張了張嘴,最終沒能說出什麼。
裴茗好像看透了他在想什麼一般,輕聲安慰,「我們要在能確保自己的安全下救人,而能夠救人的最好方式就是儘快完成委託。」
眾人並不想看這種爭執的戲碼,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給他們耗費了。
人群漸漸散去,而男主人和安安的男伴還在爭執,男主人突然抓著安安男伴的頭,冷笑道:「既然你們的感情那麼好,那今晚就是你了。」
沙啞的聲音像是宣告死亡的審判者,男主人將他推倒在地,陰森森地笑著離開。
安安的男伴像是失了魂般,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不一會兒又嚎啕大哭了起來,突然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朝裡屋走去。
余自生又接著一家又一家詢問,可得到的答案還是同昨天一樣,這個鎮子的人就像串通好口徑一般。
他內心感嘆: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再次來到了昨天那家茶館前,不出所料,裴茗還坐在那喝茶,余自生熟稔地坐在他身邊,語氣有些氣餒,「今天還是沒線索。」
裴茗掃了余自生一眼,道:「那就只能說明這是團伙作案了。」
余自生喝了口茶,「我也覺得,但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整個村子的人撒謊呢?」
裴茗用手指點了點杯子裡的水,在桌子上寫下:人口販賣或宗教祭祀,或者……暫時想不到別的。
余自生點點頭,接著說:「我走訪了很多人家,沒看到關於宗教的標識,所以可以排除它。」
說罷,便用手指將宗教祭祀劃掉。
突然,裴茗懊惱地埋怨,「唉~我今年二十有七了,連個媳婦兒都討不到!我那家中老母愁的頭髮全花白。」
余自生看著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發懵:怎麼了?現在的年輕人二十七歲找不到媳婦兒就發愁了?我三十一都沒愁。
他正準備安慰,只見那端茶的店小二不知對王老闆說了些什麼,王老闆笑嘻嘻地跑了過來,肥壯的身軀隨著他的奔跑一抖一抖的,活脫脫像條巨大的蠕蟲。
王老闆直接坐在椅子上,眼睛因笑意而眯成了一條縫,「裴老闆這是在愁找不著媳婦兒?」
裴茗裝作發愁,「是啊,家中老母年紀大了,想趕緊抱上孫子。」
余自生見王老闆面帶猶豫,謙卑地對王老闆說:「若王老闆能替他物色到適齡女子,必定重金答謝。」
王老闆臉上的肉隨著笑意堆了起來,「好說好說,適齡少女是有的,還請兩位老闆隨我來。」
余自生和裴茗對視了一眼,隨後起身跟上王老闆的腳步。
他領著二人走進一間客房,客房布置得清幽雅致,紫色的簾帳垂落置地,猶如少女散開的裙擺,淡淡的香氣縈繞在身旁。
王老闆走向客房的角落,轉動了一盞藏在角落裡的油燈,原本平滑的地面竟緩緩塌陷,一間密室展現在眼前。
昏黃的燭火在漆黑的長廊中搖曳,四周靜悄悄的只能聽見腳步聲在長廊中迴響。
走了大概有一兩分鐘,視野逐漸變得寬闊明亮,走廊兩旁像是古代的牢房,裡面傳來許多少女低吟地抽泣聲,王老闆將裴茗和余自生帶到一間房裡,讓他們稍作等候。
余自生想著那些關押在牢房裡的人,轉頭對裴茗用口型說:「這些人能救嗎?」
裴茗搖了搖頭,「救不了,她們都是npc,我們走了之後,系統會將這裡刷,她們還會回到這裡。」
余自生沒再開口,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等了一會兒,王老闆帶著一批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女孩走了進來,女孩們面容清瘦、衣衫襤褸,畏畏縮縮的模樣像受盡欺凌的小動物,她們身上的傷口還未結痂,被毆打的紅痕裸露在空氣中。
王老闆朝裴茗和余自生賠笑,「各位老闆,讓你們久等了,剛剛帶著姑娘們去洗了把臉。」
裴茗甩了甩手,笑聲爽朗地說:「哪裡話,我還得謝謝王老闆幫了我一個大忙呢!」
余自生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不急不慢地品了口茶才緩緩開口道:「一個個排隊過來讓裴老闆看看。」
裴茗在一旁不吭聲,靜靜地端詳每個女孩的臉,發現裡面並沒有宋雨,他故作不滿地開口,「王老闆,您這兒就這點人?」
王老闆訕訕地笑著,「也就只剩這點人了,前不久被人買走了幾個。」
裴茗將手裡的茶放下,略作可惜,「這沒有我心儀的人,待王老闆進一批貨我再來看看。」
王老闆讓夥計把這些女孩帶走,諂媚地笑著送裴茗和余自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