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舟釋放詭域,如果裡面的禍害在之前服用過太歲,會更容易被控制。
這種控制其實是雙刃劍,類似於a1pha在發情期聞到了omega的信息素。有可能讓a1pha精蟲上腦,為了□□奉獻出一切;或者可能陷入癲狂狀態,為了得到□□權不擇手段。
之前,贏舟就疑惑過,槐江為什麼不願意踏入他的詭域。
想來就是因為槐江經常住在酒店,再怎么小心也不可避免地聞過太歲花。
這個手段很好用,但怎麼看都稱不上光明磊落。
不過,人類和禍害的競爭又不是打擂台賽。這是一場關於生存的零和博弈。
贏舟做起來沒太大心裡壓力。
但荀玉的表情卻有些許的複雜。
這種複雜的情緒,在他之前看見贏舟修改凱撒他們記憶的時候也有過。
贏舟越來越像他記憶里的太歲了。可能是隨著年齡增長,褪去了臉上青澀的稚氣;也可能是思維模式與行為方式的改變。
荀玉其實有些害怕。他害怕贏舟走上那條老路,會很辛苦。
當然,不管那是一條什麼樣的路,他都會選擇跟隨。
「荀玉?」疑問從耳麥里傳來,「信號不好嗎?」
荀玉頓時回過神來:「在聽。槐江牽制無頭鬼,你釋放詭域控制白面,我們自由協助。」
「嗯。」贏舟的聲音略微停頓,難得多了些溫和的情緒,「注意安全。」
「你也是。」
*
白面摘下金屬的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張看起來很文雅的臉。葉啟枝的臉。
這張臉還算年輕,但長出了一點點稀疏的屍斑。眼球灰白。
白面對著鏡子觀察了片刻,然後雙手抵住了自己的下頜骨處。
它的手往上一用力,然後把頭摘了下來,抱在胸前,自言自語:「你猜,槐江到底在幫誰?」
就在前天——
槐江說,贏舟提出了條件,說想跟酒店合作逮捕白面。
槐江說這話時就躺在軟塌上,微微眯著眼,看起來像剛飽餐一頓的饕客:「贏舟想殺了你,給的報酬也很豐厚。但是,我認為這些都沒有得到太歲本身更有誘惑力。」
從某種角度上,白面贊成他的說法。
「不過,贏舟本身就很難殺,更別提他身邊還跟了個裴天因——」
聽到裴天因的名字時,白面藏在面具下的表情微微動容。
他還記得是怎麼在林子裡撿到靳白羽的。
說實話,如果不是裴天因突然暴走,他其實不認為靳白羽會輸。
那個男人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