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槐江卻帶來了解釋:「不會。白面沒有地方能去。太弱的禍害接不住他。那些自認為比他強的禍害,知道的內幕更多,也不會同意。」
當然,這種內幕消息,有一半都是酒店通過各種途徑放出去的。
「更重要的是,白面非常的自信。」槐江坐在贏舟對面玩著撲克牌,「它認為自己受命於天,所以能既壽永昌。」
贏舟語氣淡淡的:「秦始皇嗎?」
「你也姓嬴。就算是時代的始皇帝,我認為……」
「字不一樣。」贏舟打斷了他,「當年登記的時候輸錯了,戶口本一直沒改過來。」
槐江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他的臉,片刻後,開口道:「贏也挺好的。我們開賭場的就喜歡贏。說起來,人馬杯馬上就開始了。您真的不去試試嗎?有很多客戶從外地特地趕過來呢……說不定有您喜歡的那款。」
他眼神的赤裸程度,正好踩在贏舟能接受的極限。
大概是一種渴求但沒有太多情慾的目光。像是口袋空空的人,路過街邊的櫥窗,抬頭看那些看買不起的奢侈品。
槐江未必多愛那樣的高級定製,但他一定愛這個奢侈品符號背後所代表的幻夢。而有那麼一瞬間,贏舟比他所有的想像加起來還要美好。
贏舟避開了他含情脈脈的眼睛:「不要逗四毛了。」
在酒店住了幾天,贏舟每天不是和槐江聊天,就是和荀玉見面,四毛委屈得吃不下飯。
槐江的語氣嫉妒:「您真溺愛它。」
「他只有我。」贏舟的目光瞥向其他地方,這是不想溝通的表現,「我認為我需要對他負責。」
四毛眼神一亮,瘋狂地點著頭。
槐江:「……」
好想打人。忍忍。
和元問心恢復聯繫的第三天,贏舟也終於等來了總部派來的增援。
領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葉啟木。
白面對葉啟木感情很深,除非萬不得已,是不會對葉啟木痛下殺手的。讓他來協助,很合適。
這批人是分批次入住的,被安排在白面附近的房間。
因為賭場人馬杯舉辦,最近來住店的客人很多。這些人混在其中,就像是普通的賭客,絲毫不顯眼。
為了避嫌,贏舟沒有和他們碰頭,只在線上交流。
通過視頻,贏舟在闊別多日後,又一次見到了葉啟木。
葉啟木看上去有些過瘦,臉頰都往裡凹了下去,目光渙散,找不到焦距,時不時就會咳嗽一下。
贏舟的眼神難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