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凝安躺在阮映的床上,笑呵呵地对阮映说“还行,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我还以为你眼睛都哭肿了呢。”
“我没有哭。”阮映说,“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你那么铁石心肠啊”向凝安笑。
阮映人间清醒“不值得。”
“你这么想就对了。”
难过自然是会有。
只不过过了两天,睡了两觉,阮映也已经想明白了很多。
更庆幸的是,幸好这段时间放假,她不用再去学校,以免触景伤情。利用接下去这休息的三周的间,阮映会努力把薛浩言从自己的世界里赶出去,以后都不会再去想起他。
但有关于蒲驯然的事情,阮映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面对。
索性也就问问向凝安这个狗头军师。
向凝安听后,惊呼“原来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阮映无奈叹一口气。
向凝安问阮映“所以你现在比较烦恼的是蒲驯然的问题”
阮映点点头。
向凝安眯了眯眼,抿着唇偷笑。
阮映问向凝安笑什么。
向凝安摇头“没什么啊,既来之则安之嘛,你也不用太烦恼。一切都会有最好的安排。”
可这件事,阮映处理起来显然不太冷静。
就连向凝安都看出来,阮映比较着急。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圆滚滚的珍珠落在地上,阮映拼了命的要去捡,却迷昏了头脑。她一只手要抓住那颗珍珠,这边又顾不上另外一颗珍珠。
很显然,在面对蒲驯然的时候,阮映不会像面对薛浩言那样从容。
但向凝安并没有点破,她也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为了让阮映有个好心情,趁着台风刚过天气不错,向凝安就带着她一起出去玩。
去的是海洋馆,就在平河路那一带附近。阮映最喜欢水母,向凝安就带她去看。
烽市有名的平河路,据说以前是租界的地方,道路两旁全都种满了法国梧桐树,美不胜收。
这些法国梧桐树都已经年过半百,一颗颗高大挺拔、郁郁葱葱。经过宽阔平河路时,两边梧桐树伸展开来的枝桠完全遮蔽,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阻隔了夏日的暑气。
阮映和向凝安各自骑了一辆自行车,慢悠悠地骑行在绿荫下,感受着清风拂过时沁入心脾的阵阵凉意。
不多时严阳居然也骑了自行车在她们身边。
严阳笑着跟阮映打招呼“抱歉,并不是要刻意打扰你们的,你就把我当空气就行了。”
阮映对严阳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向凝安一见到严阳就憋不住笑,问他“你来干嘛呀”
“你说干嘛”严阳跟着笑。
“我不知道啊。”向凝安装无辜。
严阳说“来找你。”
“找我干嘛啊”
“不干嘛。”
两人各自骑着自行车,但眼神之间传递着一股旁人看不到的电波。
一旁的阮映受不了了,笑着说“要不要我让个位置,我感觉我这个电灯泡瓦数太大了。”
向凝安连忙对阮映说“喂喂喂,今天我是陪你的,要走也是他走。”
严阳自然不会离开,他慢悠悠地骑在两个人的身后。距离不远不近,保持得刚刚好。
阮映轻叹一口气,埋怨“我真是吃够你们两个人的狗粮啦”
“别乱说话,我们可没有在一起呢。”向凝安阴阳怪气地说,摆明了是说给身后严阳听的。
严阳也不反驳,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望着向凝安的背影说“现在还是要以学业为重,高中生不能谈恋爱。”
“谁要跟你谈恋爱啊”向凝安气呼呼的,说着就用力蹬起自行车,一副要把严阳扔在后头的架势。
阮映还是一头雾水,问向凝安“什么情况啊这是”
“没什么情况。”向凝安说,“严阳这个家伙,又要吊着我,又不说不能谈恋爱,我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