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雪面色冷沉的接过雪参,掀开帘子将锦盒递给沈君曦。
沈君曦知道自己这是进了第二关,掀开锦盒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语气淡淡的埋怨道,
“天山哪个门派的采药人错将冰莹草当成了冰魄草?放错了伴生,这根雪参仅剩下不到三日的好效果,着实可惜了。”
颍川王不通药理,但雪参价值不菲,小小一根就值得十余万两白银,都够盖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院了,她担心自己被骗,因此特地询问了颍川采药人雪参的详细信息。
雪参价值连城,寻常大夫见到的都是晒干后的,就算他们见过鲜雪参也未必能判断出它的采摘时间。
这一关,考验的不是医术,而是眼界。
有医术才有眼界。
唯有医术极高的人才能见到数不胜数的极品药材,并且分得清的其中优、次。
因此颍川王妃心中大喜,确定碰到的人是有本事的。
她屏退了下人,自己坐到了沈君曦面前,
“还望神医瞧瞧我这具不争气的身子,若能治好,求得子嗣,我愿再拿出一根极品雪参附带黄金千两作为诊金。”
阔气!
这是真阔气!
苏天雪在纱帘后兴奋的抓紧了沈君曦的手,激动的眼睛狂眨!
沈君曦勾唇一笑,示意她冷静些,不紧不缓的说道,
“还是让在下先替夫人瞧瞧吧。”
颍川王妃紧张的将手腕搁在软垫上,待沈君曦碰上后更紧张的颤。
因为这么多年了,她从未有一次听到过好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就听沈君曦宣判道,
“虽然浮而搏指,中空边坚,有体虚亡血之相,但在下看来,夫人这身子并非不孕。”
颍川王妃急问道,
“没有不能生,那本夫人为何多年无子?王爷旁的妾室都有孩子!”
她实在是有些急,原本想隐藏的身份都爆了出来。
沈君曦沉默了一下。
“不该,夫人阴寒内实,阴盛气结,是多次小产之昭,但因为每次都是不足月,夫人该是不知道自己小产,当成了月事。”……
“不该,夫人阴寒内实,阴盛气结,是多次小产之昭,但因为每次都是不足月,夫人该是不知道自己小产,当成了月事。”
“同样因为不足月多数大夫把不出夫人的喜脉,上一次就在六七天前,兴许被夫人当做月事了。”
颍川王妃眼眸猛然怔愣,喃喃自语道,
“时常不来月事,偶尔来之甚少,偶尔又如常般多……本夫人…其实…是小产?”
说着她眼底划过厉色,问道,
“敢问先生,本夫人是否是被人下毒了?有人在害本夫人的孩子?”
“容在下细探。”
沈君曦是真的很讲江湖道义地在认真把脉。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她与颍川王有政治矛盾,与这位作为病患王妃没有,起码暂时没有。
因此,在颍川王妃焦急的等待下。
她缓缓说道,
“在下看来最大的可能是王爷精衰不足,导致胚不成胎,但夫人又说其余嫔妃有子嗣,这就冲突了,恕在下无能。”
颍川王妃听了唇微微着颤。
她忽然笑了,笑弯了眉眼,笑出了声,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了。
嘴里一直在念叨着,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难怪……难怪那些孩子根本不像王爷……有的脸上的痣都与家中侍卫一模一样!”
“哈哈哈……”
苏天雪晃了晃沈君曦胳膊都怕颍川王妃疯在这里,沈君曦将手搭在唇上,示意她别出声。
知道颍川王可能是被戴了很多绿帽子,颍川王妃笑了好一阵子才笑完。
她以手帕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