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聽的讓人唏噓,追月在敘述的時候語氣也略顯悲傷,好似在為乾巽的嘆惋,嘆惋這個天之驕子一樣存在的人,居然沒能得到他應該有的尊敬與待遇。
只是魍九兩左右都覺得奇怪,在他的印象中乾巽並不是這種任人宰割的人。
乾巽,他的對手,明明是一個城府深沉、修為高強、睚眥必報的人才對,他還記得自己曾經偷襲乾巽在乾巽身上留了道不深也不淺的傷,結果自己被乾巽那廝追著拿赤雲劍捅了個窟窿才罷休的事情,無論如何他都覺得乾巽在太一門不該如此。
不過他也懶得多想,既然追月說了,那他就先姑且信著吧!
但他還是非常不爽,開口道:「行吧,受罰這事兒就算了,但他不讓老子參加丹山比擂,這事兒可不行!」
說到這裡,追月抬手忽的給了魍九兩一個腦瓜崩:「你這小子,神識受傷可是大事,還去什麼丹山比擂,好好養著吧,君上專門讓我跟墨晴過來照顧你,還送了不少上好的丹藥過來,你呀,就消停點兒吧。」
「不行!」魍九兩黑著臉,他之前想的是搶了太一門弟子的機會,看修仙的吃癟他很爽,但現在他的想法不一樣了,他奶奶的他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他要是不去拿個第一啪啪的打太一門的臉,他覺得這事兒都能成自己的心魔!
「不行也沒辦法,」追月忽的一笑,「君上早就料到你肯定不會乖乖聽話,所以你這座小院被君上下了禁制,我們都出不去的。」
「他媽的乾巽……」魍九兩氣的咬牙切齒,「區區禁制,就想攔住本尊……」
魍九兩的聲音有些小,追月沒聽清,權當他在小聲抱怨,頓時笑笑拉著魍九兩讓他躺下道:「你自己嘟囔什麼呢?好了,乖乖躺下吧。」
誰知道魍九兩直接推開了追月了手,下床走到院中來。
追月不明白他在做什麼,想著他膝蓋還有傷,趕忙追了出來問道:「哎,我說你這小子,怎麼這麼犟,膝蓋上還有傷,你逞什麼強?」
「放心,早好了。」魍九兩一邊找著院中乾巽所下禁制的突破點,一邊道,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乾巽給他治療用的方法肯定是之前在無名湖那裡用的那種,直接好的徹徹底底,一點兒毛病都不會落下的那種。
忽的,魍九兩在院中的樹下站定,勾起了一個笑容,道:「追月,墨晴,幫我個忙,我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第19章這誤會可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魍九兩破除乾巽陣法的動靜太大,這一次乾巽並沒有布置陣法,而是下了禁制,殊不知這樣的做法恰巧撞進了魍九兩的下懷。
禁制這種東西跟陣法完全不一樣,是修者對某地的規則進行干預,比如魍九兩住的地方原本是一個可以隨意進出的院子,但是乾巽通過修為與靈力,改變了這個院子的規則,變成了無人能夠進出的院子,以此來限制魍九兩的動作。
如果換成別人一定會對乾巽的禁制無可奈何,可現在面對乾巽禁制的是魍九兩,他有的是辦法,畢竟禁制這種東西,跟神識是掛著勾的,而魍九兩的神識是唯一一個可以跟乾巽對著幹的人。
他只需要用自己的神識與靈力找出乾巽所下禁制的漏洞便可,雖然他的靈力不足以支撐他這樣做,但是乾巽送了追月跟墨晴過來,可算是幫了大忙了。
只是魍九兩自信滿滿卻忘了追月跟墨晴不一定會幫他這件事,於是他聽到追月道:「我才不幫你呢,絕對不會讓你出去的!」
「為什麼?」魍九兩是真的不懂,追月怎麼這麼愛管閒事。
誰知道追月直接往她身邊站的跟柱子似的墨晴身上一靠,道:「都說了,你需要休息,現在養養還能養好,要是讓你參加丹山比擂傷上加傷,落下什麼後遺症怎麼辦?」
「不會的,我都好全了。」魍九兩說,說罷他還怕追月不信,蹦躂了兩下,以示自己真的好了。
但追月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彎著眼睛拒絕道:「不行。」
魍九兩可被氣慘了,想他堂堂獄淵魔千歲,只有他跟別人對著幹的份兒,哪兒有別人跟他對著幹的事兒,可是他卻無可奈何,沒辦法,誰讓他對女修士的容忍度非常高呢!
於是乎魍九兩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可追月卻把他看的透透的,回了一句:「什麼理由?不就是想去出口惡氣,拿個第一狠狠的給那些人一個教訓嗎?」
「不是……」魍九兩嘴硬道。
「那是什麼?」追月也不罷休的追問。
魍九兩額頭連冷汗都冒出來了,他努力編著理由,想他堂堂獄淵魔千歲,什麼時候有過這樣撒謊的時候,該死的女修士,他為什麼就是對女的下不去手!
看到魍九兩這副樣子,追月樂了,道:「行了行了,你的心思都掛臉上了,區區一個丹山比擂罷了,沒必要為了這個搞的自己一身傷,還不如好好修煉,拿著君上給的資源,趕緊把修為衝上去,等到你比吳長老修為還高的時候,想廢了他們就是動動手指的事兒。」
聽到追月這麼一說魍九兩心裡更氣了,明明他的本體不用動手指,一個念頭就能把這些人全廢了!可是現在他被禁錮在這具修為低下的身體裡,連乾巽的禁制都無法自己破開!
他魍九兩這輩子做什麼事兒都是第一,雖然遇到了乾巽這個該死的傢伙與他平分秋色,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可以被除了乾巽之外的人踩他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