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九兩是真的被氣到了,眼見著這群讓他很不爽的玩意兒們就要被滅掉了,乾巽非得出來橫插一手不知道幹嘛,關鍵是他早點兒插,在吳長老出手的時候插手也行啊?早不插晚不插,偏偏在這個時候插,這不就是在打他臉嗎?
第17章太一門的態度很奇怪
雖然好像以現在魍九兩的修為,乾巽打他臉也正常,但是魍九兩就是不爽,他不爽了誰都別想好過。
「錦衣侍君!」一直跟在乾巽身邊的蘭竹聽到這話可繃不住了,「注意你的言行!你……」
乾巽看了蘭竹一眼,還想繼續說些什麼蘭竹驟然噤聲,這時候乾巽才開了口:「此人是我太一門弟子。」
這句話一出便知道乾巽是站在太一門這邊的,魍九兩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乾巽,你什麼意思?」
而乾巽卻是看都沒看魍九兩一眼,而是道:「追月,無故打傷太一門弟子,罰。」
魍九兩覺得乾巽簡直不可理喻,以乾巽之能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他不可能不清楚,為什麼他現在要罰追月魍九兩也大概能猜出來,無非是不想與太一門鬧僵,只是這種二話不說直接罰一個無罪之人的方式讓魍九兩無法接受。
於是魍九兩不禁冷笑出聲:「追月,這就是你說的道君是一個善人,依我看就是個懦弱無能,被他人牽制還是非不分的狗屁!」
可追月卻彎眼一笑,拉了拉魍九兩的胳膊道:「好了錦衣,莫要惱怒,是我該罰。」
追月話音剛落,便聽到蘭竹宣布道:「追月,無故傷人,罰打神鞭二十——!」
魍九兩簡直要氣瘋了,打神鞭這個東西打的不是身體,而是修士的神識!
追月才元嬰下境,她怎麼能受得住這打神鞭!!!
當即魍九兩就一咬牙,衝著乾巽喊道:「乾巽,要罰罰老子,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而乾巽則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叫君上。」
魍九兩已經快憋屈死了,他娘的他叫乾巽君上,那可不丟死人了!想著想著,魍九兩就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好像非常丟人的喊過這個稱呼,於是更氣了。
似乎是看出了魍九兩的不樂意,追月連忙又開始打起了圓場,跟剛剛狠辣的樣子判若兩人。
「錦衣,是我廢的人,受罰當然是我,你不必替我受罰的,這是我應該的。」
魍九兩現在煩的要死,他若是還在自己的原身里,哪裡能有真麼多破事兒,他先把吳長老打的魂飛魄散,再把乾巽揍的嗷嗷叫,最後把追月,最重要的是他那隻大兔子,一起帶回獄淵,擱這兒受個屁的氣!
於是魍九兩的語氣也變得不好了起來:「不用,我來。」
說完,魍九兩硬著頭皮別彆扭扭的道:「乾……君、君上……」
「何事?」魍九兩萬萬沒想到,半天不出聲的乾巽竟然接了他的話。
氣的魍九兩黑著臉怒吼道:「打!我!」
這場面多少有些滑稽,不少人都笑出了聲,連乾巽嘴角都牽起了一絲笑意。
他說:「好。」
說罷,乾巽的手中逐漸有光影聚攏,逐漸形成了一條血紅色的長鞭,鞭子上帶著銀色的倒鉤,看上去甚是駭人。
但追月的態度卻很奇怪,她並不害怕,而是小聲的對魍九兩道:「你若非要替我,我也無可奈何,不過你無需害怕,你要記住,君上他是個好人。」
這話說的魍九兩莫名其妙的,他甚至覺得追月多少都有點兒毛病了,乾巽都要打她了,他還幫著乾巽說話?難道長得好看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過來。」乾巽道。
魍九兩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他既然說了要替追月受罰那就肯定不會臨陣脫逃,而且他的忍痛能力很強,打神鞭這玩意兒應該不是很疼,最重要的是他的修為雖然很低,但是他的神識還是渡劫期,估計打起來也沒啥感覺。
「跪下。」乾巽道,他的聲音里含著淡淡的笑意,一點兒都不像要懲罰別人的樣子。
只是這兩個字傳到魍九兩的耳朵里,乾巽的語氣再輕,他都覺得是在挑釁,魍九兩氣的肺都快炸了,他娘的他跪誰都不能跪乾巽啊!
就在魍九兩氣的要死,思索著怎麼罵乾巽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既然是懲罰本門弟子,就不勞君上動手了,讓我替您受累便好。」
說話的是吳長老,自從乾巽到來之後,他之前看到玄兔時的頹勢一掃而空,還隱隱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看的魍九兩牙痒痒。
「不必。」吳長老一說話,乾巽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君上,」吳長老卻不依不饒,「君上的修為太高,錦衣如今只有築基中期的修為,您若出手他必將承受不住,此次雖然錦衣有錯,但畢竟還是門中弟子,若是君上出手,也太過嚴厲了些。」
這話說的乾巽根本無法拒絕,追月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起來,立刻接話道:「吳長老,君上處罰自己的侍君,跟你有什麼關係?」
「追月宮主,」吳長老似笑非笑,「錦衣先是太一門內門弟子,其次才是君上的侍君,想必君上也是知道這點的。」
吳長老這話怎麼聽怎麼都有些讓人不舒服,追月剛想再說些什麼,就看見乾巽收了鞭子,像是再忌諱什麼似的,道:「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