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向眾人行一禮,坐在準備好的椅子上。旁邊銅燈的燈罩換成了藍色,配著夜晚,讓人無端生出一絲緊張感。
錚的一聲,琵琶聲響起。
這聲琵琶響的突然,人群仿佛被驚到一樣,驟的安靜下來。
接著一陣大氣磅礴的樂曲傳來,像是士兵列陣,戰鼓齊響,激昂至極!
但不知怎麼,琵琶突然徐徐而彈,感覺似乎是靜謐的夜晚,然後突的一下,調式變了。
緊張!緊張!緊張!
簡直像是黎明前的黑暗!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但誰都知道大戰一觸即發!
動了!有人動了!
殺伐之聲傳來,埋伏在黑暗中的人揮刀而上。
白刃交兮寶刀折,兩軍蹙兮生死決。
戰場上兩軍交鋒,廝殺震天!
戰場之上要麼勝,要麼敗。
樂曲逐漸轉悲,將軍大勢已去,滿目悲涼。
江的那邊,是家國百姓。
但將軍卻無顏再見江東父老。
將軍心中悲愴,卻無力挽回,只能拔劍自刎,淚灑烏江。
音樂戛然而止,一曲終了。
靜。
極其的靜。
人們仿佛親身參與了這場驚心動魄的戰役,隨著將軍一起在烏江旁埋葬。
誰都沒想到流光會在花魁大典上彈一曲《十面埋伏》。這裡本該是溫柔鄉,這樣的曲子就不該出現。
但流光彈的太過驚艷,讓人沉浸其中而不自知。
忽的,人群沸騰了,絹花飛的滿天都是,掌聲與歡呼聲響徹了南街。
趙益清也笑著把絹花扔在了台上,轉過身看穆棣,誰知穆棣卻早已淚流滿面。
趙益清突然就心疼起來,這是個年少成名的將軍,本該在戰場上排兵布陣,揮灑熱血,而不是在京中被風月磋磨。
二十歲一戰成名,二十二歲怒收七州,被傳召回京封賞萬千。然後,就被這所為的功成名就鎖在了京城。如同被剪了羽的鷹隼,雖依然兇悍,卻無法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