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棣勾唇一笑,帶著一股匪氣與在戰場上磨鍊出來的殺伐之氣,看得人心驚肉跳但又忍不住向他靠近,只見他薄唇一張一合,低啞的聲音傳來「怎麼,你想要看我的大寶貝?」
趙益清聽的一陣臉紅心跳,什麼叫荷爾蒙,這才叫荷爾蒙,他覺得自己的小o朋友們在這兒估計聽的腿都軟了。
他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下來,剛想夸一夸穆棣,就見穆棣面無表情,但整個耳朵紅的快要滴血。
趙益清:這都是些什麼人!
不得不說互相說黃段子吹水是男人們拉近距離的好方式,雖然趙益清本就自來熟,但
是和穆棣以及季茂成總有一種距離感,這種距離感不是來自於他人,而是來自於趙益清本身,他孤身一人穿越到此,沒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雖然招財進寶,趙父趙母都對他很好,但是他總有種不真實感,直到今天他才覺得自己是真真正正的來到了大玄。
第19章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花魁大典第一輪無疑是流光一騎絕塵拿了第一。
而明日是第二輪比賽,趙益清一點兒都不擔心,畢竟他聽過流光的琵琶,那是真的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
但他還是一早就來了秦風樓,拿著定的衣服跟各種妝品。他把流光推進屋裡試衣服,試倒是很快試好了,但流光怎麼著都不願出來,最後還是趙益清好說歹說,再加上吳娘在一旁勸著,流光才穿好衣服出來。
那是一身黑色的衣服,在秦風樓的鶯鶯燕燕內顯得很是突兀,但卻性感至極。低低的領口露著大片雪白,似乎微微一動就能看到裡面的光景。衣服很窄,把整個曲線都勾勒出來,衣服的料子非常有垂感還似乎有些透,走起路來有著層層的波紋,似乎能看到什麼,但仔細一看卻又什麼都看不到。頭上,手上,所能露出來的地方都帶著金燦燦的飾品,臉上覆著黑色的面紗,顯得神秘又高貴。最重要的是那股欲露不露的勁兒,准能把人的魂給勾沒了。
流光一出來,秦風樓的姑娘們眼睛都亮了,她們這段時間已經跟趙益清混熟了,知道趙益清的性子,紛紛過來央著他給她們也訂一套,趙益清也嘻嘻哈哈道:「等流光得了花魁,你們每人我都送一套!」
這熱熱鬧鬧的氣氛才把流光的害羞給趕跑了,高高興興的看起衣服來。
趙益清專門去打聽過,穿著暴露在京中人們是可以接受的,但得有度,露一點兒是吸引人的目光,露的多就是遭人閒話了,所以他才去定了這麼套衣服。幸好他的朋友都是搞設計的,自己也懂得一點兒皮毛,不然趙益清也有的愁。
花魁大典第二輪與第一輪的面紗並不一樣,第一輪是遮全面,第二輪是遮半面,這也就是說,在彈琵琶的時候流光的眼睛是要露出來的。
講道理這點趙益清自信極了,流光的眼睛是整張臉上最好的地方,眉目之間皆是風情,不過趙益清還是得要設計一下與衣服相配的妝容。
因為配飾皆為金色,已經是華麗異常,所以趙益清並沒有用化一個很誇張的眼妝,而是素眼上只單單畫了一條金色的眼線。
也是這條金色的眼線讓趙益清頭疼的要命,因為實在是配不出如同現代一樣的金色,趙益清一狠心磨了兩錠金子,加上油膏做出來了金色眼線膏。也得虧是趙家家大業大,不然還真經不起趙益清這麼折騰。
畫完眼線後趙益清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於是在她的額頭上畫了個金色的花紋,一下子就讓她像是從夜裡走來的妖精。
口上趙益清也是用了個素淡的顏色,僅在唇中點了一抹艷紅,簡直叫人移不開眼。
吳娘在一旁惋惜道:「這麼漂亮的妝,用面紗擋了一半,真可惜。」
趙益清笑笑,道:「沒關係,花魁大典最後一比上,我會叫流光更漂亮的。」
待趙益清收拾完,已經快到中午看,秦風樓要開始營業了,流光趕忙去換了衣服,變回了原來鴇母的那個樣子。
趙益清閒適的在雅間坐著,秦風樓的姑娘都圍著他,一會兒餵他口吃的,一會兒給他捶捶腿捏捏肩,都說好話哄著他,盼他給自己化個妝。趙益清美滋滋的享受著左擁右抱,快活極了。
秦風樓最近總是圍著很多人,都想來一睹流光之姿,所以秦風樓還未開門就已經有人在外等待了。
到了正點,秦風樓的門剛一打開,便有人急急忙忙進來,趙益清雅間的門沒關,感興的往下看去,想看看誰這麼火急火燎的。
結果沒想到,第一個進來的人竟然是季茂成!
「喲!媽媽!流光呢?」季茂成一進門便扯著嗓子喊道。
流光畫著丑妝,衣服穿的臃腫,揮著手絹道:「季公子,流光不見客的,想見流光呀,得到花魁大
典結束後,到時候奴家呀就不在秦風樓了,秦風樓歸了流光,公子豈不是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季茂成跟她貧嘴道:「怎麼媽媽這麼確定流光一定能成花魁啊?」
流光捂著嘴咯咯笑,道:「公子捨得讓流光不拿花魁嗎?」
「捨不得!捨不得!」季茂成把摺扇打開,哈哈笑著。
趙益清從雅間出來向季茂成招手喊道:「季三!這邊!」
季茂成看見他,瞪大了眼睛,氣勢洶洶的走上二樓,跟趙益清進了雅間,扇子一摔,問道:「你怎麼在這兒,是不是昨天晚上沒走?見到流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