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嘴臭。」趙益清看著被他砸的季茂成,撇撇嘴,感嘆自己這個身子勁兒真小,都沒給這**玩意兒開瓢。
「你他媽找死!」季茂成火冒三丈,衝上來就要打趙益清,招財擋在趙益清前面,進寶忙去拉人,其書生打扮的人也跟著動起了手,場面一時極其混亂。
趙益清怕招財傷著,忙護著他,自己挨了好幾下,胳膊上頓時青紫大片,招財看見氣的眼睛都紅了,直到季茂成拿起一個茶壺向趙益清砸來。
招財不知道怎麼著,蹭的一下從一群人之中掙開,一腳把舉著茶壺的季茂成踹飛幾米,季茂成半天都沒爬起來。進寶也一改頹勢,擰著動手的人的胳膊一腳踹到他腿彎,愣是把人踹的跪倒在地,沒幾個回合,動手的人都被招財進寶打的躺倒在地,哎呦哎呦直叫喚。
這一通操作生生把趙益清看楞了,直到招財進寶噗通一聲跪在趙益清面前,招財眼圈通紅道:「夫人囑咐,未有危急時刻不動武,我想著季家姑娘如今在宮中正得恩寵,不便起衝突,就沒有動手,讓少爺受委屈了!」說完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把趙益清嚇得趕緊把兩人拉了起來。
掌柜的看這邊戰事停息慌了忙的跑過來,衝著趙益清一拱手,道:「少爺,沒事吧,小的已經讓人去通知醫館了,大夫馬上就到。」
「劉掌柜。」進寶冷哼一聲,道:「詩牆是為了讓人壯志能酬,不是讓人隨意玩鬧,下次再出這種事情,你這掌柜就可以換人了。」
「是、是。」劉掌柜冷汗直冒,忙點頭稱是。
趙益清還愣著,被招財進寶護在身後,誰也沒看見一個原本躺在地上的人爬起來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季茂成待那人跑遠,踉蹌的站了起來,周圍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扶著他,挨了頓毒打,季茂成的氣焰卻依舊囂張,指著趙益清道:「你有本事你等著!」
這一下子把趙益清逗笑了,他抱著胳膊往旁邊桌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道:「成,今天我就在這兒等著,看你能整個什麼么蛾子。」
整個詩牆面前季茂成和趙益清分成兩個陣地,各站一邊,之前在周邊的百姓都離了遠了,但還在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來,畢竟這可比說書先生說的精彩的多。
周圍人大部分都在竊竊私語,嗡嗡議論聲四處傳來,對趙益清倒是沒什麼影響,季茂成一行人臉上有些掛不住,難免有些面紅耳赤,縮頭縮腦。
見狀,趙益清嗤笑一聲,整個氣焰顯得比季茂成還囂張。忽的,人群倏地寂靜了,百姓們自發的讓出一條道來,季茂成看見後,突然就挺直了腰板,對趙益清嘲笑道:「趙益清,你等的人要來了。」季茂成話里似乎有話,趙益清聽來有種說不來的味道,總之就是怎麼聽都不得勁就對了。
季茂成話音剛落,重重的腳步聲便從人群中傳來,一聲接著一聲,或許是周圍的百姓太安靜,趙益清總覺得這腳步聲踏進了他的心裡,他心裡不緊有些突突的,悶的有些難受。他低頭捂住胸口,招財進寶慌忙給他揉著拍著。
「趙益清。」低沉的聲音傳來,趙益清抬頭望去,是那個在街上說了他一頓的男人。
他與在街上時不太一樣,滿眼冰冷,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冷冷道:「你還要給我惹多少麻煩。」
「我……」趙益清剛說了一個字就覺得眼前發昏,猛地向前栽去,直直的撲進了男人的懷裡。他只記得自己恍惚間聞見了一陣冷香,便失去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5章
趙益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家,趙夫人坐在他床前,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娘……」趙益清喊了一聲,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像是睡了許久的樣子。
見趙益清醒了,趙夫人趕緊起來端了杯早已在桌上晾好的水,遞到趙益清嘴邊。
「兒啊,喝水。」趙夫人聲音也有些啞,像是剛哭過不久。
趙益清喝著水,想著出門時的遭遇,他穿來大玄已經一月有餘,也沒找到什麼回去的法子,自己的後半生怕都要在這裡度過。不知道趙不染的前塵往事,趙益清本以為這是件好事,但從今天出門遇見的一堆破事來看,不知道那些事情才是**煩,把那些事情解決了,他才好安安穩穩的生活,指不定還能發展一下自個兒的美妝事業。
想到此,趙益清把水杯遞給趙夫人,詢問道:「娘,你能不能告訴我在我失憶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誰知趙夫人聞言手一抖,茶杯嘭的摔在地上,趙夫人滿面驚慌,騰地一下站起來道:「兒啊,杯子碎了,娘先收拾收拾。」
說罷便慌慌張張的要轉身離去,趙益清忙抓著趙夫人的袖子,盯著趙夫人的眼睛,狠下心道:「娘親,若你不說,我就只能再落一回水試試能不能想起來了。」
聽了趙益清的話,趙夫人順著趙益清拉她的力道坐回床邊,道:「兒啊,不說娘不告訴你,只是有些事情忘了總比記著好。」
「娘親,我明白你的意思,」趙益清拉著趙夫人的手,話說的頗有些推心置腹的意味,他道:「只是現在有些麻煩,以前的事只是我忘了,旁人都記得清清楚楚,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忘了就可以過去的,總有人會抓著過去不放。」
「兒啊,你長大了。」趙夫人摸摸趙益清的頭,道:「既然這樣,娘親告訴你,有什麼事你扛不住了,記得有爹娘幫你扛著,莫有太多負擔,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