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座前祭司明示,无论什么结果,成越都愿意承担!”
座前祭司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情你本不该知道,但既然已经生了,我还是告诉你吧——解开这个咒语的唯一方法,就是用触动者的鲜血和灵魂来换取圣女的力量。”
成越先是一惊,但很快就坦然了——即使让他再选择,只要可以救回小曦,他也绝对不会犹豫的。炎旭却吓得脸色大变,他张大嘴巴看着成越一会儿,突然一步走到座前祭司的跟前,拽住了她的长袍袖子。
“座前祭司,破解咒语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方法呢?您法力无边,肯定可以想到别的法子,对不对?”
“炎旭,不得无礼!”成越马上呵斥道。
“大哥,你说这是什么破方法?鲜血和灵魂,这分明就是吓唬人的!”
“炎旭,我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的!”
“你怎么负责?难道真要把自己的性命拿出来吗?!”炎旭急得声音都变调了。……
“你怎么负责?难道真要把自己的性命拿出来吗?!”炎旭急得声音都变调了。
“炎旭,你先不要激动。”座前祭司平静地说。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袖子就轻飘飘地从炎旭的手中滑了出来。
“我并没要求你大哥做什么,我只是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那真相是什么?”
“真相是,圣女刺伤游嗤很可能是为了破解自己身上的咒语——”
成越怔了一下,“您的意思是……圣女把游嗤刺伤,是为了取得他的鲜血和灵魂?可是……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圣女明显就没有致游嗤于死地的意思呀……”
“那是因为圣女并非想完全恢复力量,只是想暂时恢复而已,如果这样的话,大量鲜血就够了……成越,你刚才不是说,圣女昏迷的时候这曦灵权杖是倒在她旁边的吗?我刚才在为圣女疗伤的时候,现她体内的力量几乎已经掏空,而曦灵权杖刚带回来的时候还盘旋着一股特异的气场,所以圣女的目的很可能是利用游嗤的鲜血暂时释放自己的力量,然后把这力量注入神鸟圣石内。”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成越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这样一来,神鸟圣石必会落入游嗤手中,这岂不是帮了游嗤?圣女不会不知道的。”
“圣女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知道神鸟圣石即使落到游嗤手中,游嗤也调用不了它。神鸟圣石乃圣女的随身之物,只认圣女的气息,万一圣女消遁了,也只有保留着圣女气息的人可以暂且保管使用。所以这次圣女真的消遁了,那么这个世上能够利用它的人,就只有你了。所以成越,你好好想想,有什么事情游嗤很想办到,甚至会不惜拿着神鸟圣石来找你的?”
成越稍微露出诧异的表情,沉思后便缓缓地说:“游嗤当年因为自己一个过错而连累了整个部落,父亲也为此殉族,他心中一直很愧疚。所以我想值得他这样做的,就只有解开塞木司部落的咒语,让他的族人重返回娄枭大地这件事情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座前祭司,所以这就是圣女服毒的原因?她想用自己的死,逼游嗤来找我……”
成越不敢再说下去了,他心里清楚,小曦自杀还有更加重要的原因:她一直不希望自己和游嗤兵戎相见,她是想利用这件事情让游嗤放下身段来找他,以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而且,她要用自己的死,解开游嗤的心结,让游嗤自己放弃这场战争!
成越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咬紧牙望向了床上的凌小曦。
座前祭司看着他,明显也早猜到圣女所做的深层含义了,过了片刻才神色沉重地说:“圣女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不瞒你说,圣女还在信中叮嘱我,说如果游嗤来找你,说明她已经消遁,让我立刻把这件事情昭告天下……”
“不是吧——”炎旭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座前祭司,原来您早就知道了圣女的打算,那您为什么不跟我大哥说呀?”
座前祭司瞥了他一眼,带着丝笑意说:“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大哥吗?你忘了你大哥当初仅仅知道圣女重投敌营就已经不顾一切了。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你说他还可以保持冷静,谨慎行事吗?”
“这……”炎旭一时语塞,望向了成越。
成越显得有些尴尬,低头说:“在那件事上成越的确没有处理好,也辜负了座前祭司所托,没有把圣女平安地带回来……”
“这不能怪你——”座前祭司抿了抿嘴,“其实我没告诉你,也是因为我拿到圣女的信时,你已经离开了。圣女在信中说,等我把消息昭告天下以后,便尽快跟游嗤议和。圣女这样安排,是真的没有给自己留退路呀……”……
“这不能怪你——”座前祭司抿了抿嘴,“其实我没告诉你,也是因为我拿到圣女的信时,你已经离开了。圣女在信中说,等我把消息昭告天下以后,便尽快跟游嗤议和。圣女这样安排,是真的没有给自己留退路呀……”
“可是这怎么可能?”炎旭费解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游嗤心高气傲,黑骁团都已经打到链寇山了,怎么可能和我们议和?”
座前祭司摇头笑了笑,成越解释说:“那些部落之所以敢明目张胆投靠游嗤,是因为他们知道圣女艾琪可在黑骁团,他们可以借圣女之名为自己脱罪。但如果他们知道圣女消遁,而且是由依侬神庙的诏书,立场肯定会动摇。”
“没错,而且圣女在信中给的劝和条件是,赦免黑骁团的叛逆之罪,重收归黑骁团为神庙军团的独立军团,若团中有勇士不愿重返,也可脱下战袍回去自己的故乡。”
“但这也不足以让游嗤让步呀!”
成越刚想继续解释,却突然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转过身,很快就看见亓裕祭司在门口出现了。她气喘吁吁,慌张的神色和以往从容稳重完全不同。
“禀座前祭司!”
“什么事这么惊慌?”
“蓝达枭刚才派人传话,说町贾岛东南方向不远突然出现了一座神秘岛屿,他刚想带人上去查看,但走到一半,这个岛又突然不见了,所以请您马上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