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過後,季夏槐和季景冶大概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我們?一家都不過是他們?男女主劇情?里的炮灰罷了,是這樣的是嗎?」季夏槐冷笑一聲,眼底似燃著火,她不甘,「憑什?麼?憑什?麼就這麼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安排了我們?的命運?憑什?麼我們?生來就是炮灰?我不認命。」
季景冶此刻臉上也盡顯陰霾,他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不是為了自己?,不過是為了家人而贖罪罷了。
可他以為報應落到他身?上就已經夠了,沒想到這天道竟然?欺人太甚,直接將他們?一家一窩端了。
未免太過無恥!
季景冶冷著臉,不禁想到五年前。
五年前季景冶還是浪蕩豪門貴公?子的時候,某天深夜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從酒吧出來,碰到了路邊的一個流浪漢。
那流浪漢大半夜地出現在街道上現在想想其實本就很是奇怪,但那天的季景冶喝得有點醺,加上心情?好,在看到流浪漢不小心撞到從酒吧出來的二代們?時,他便隨手幫了那流浪漢一把。
事畢季景冶本打算事了拂衣去,沒想到那流浪漢卻突然?抓住他的手。
然?後季景冶整個人就徹底清醒了。
因為他的腦袋裡突然?走馬觀花地閃過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場景。
季景冶本想問問流浪漢這是怎麼回事,一抬頭卻再不見流浪漢的身?影。
明明是六月的天,即便是晚上也燥熱的夏季,季景冶卻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空曠的大街上哪裡還有流浪漢的身?影?只有手裡的紙條顯示著自己?剛剛並不是在做夢。
第二天季景冶查了附近所有的監控,竟然?沒有一個監控里捕捉到流浪漢的身?影。
季景冶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於是開?始使勁回想他腦子裡昨天閃過的畫面。
在那些畫面里,他漸漸理清楚了一些事情?,原來他生活的世界不過是一本小說罷了,而他是這本小說的男二。
季景冶不知道男女主是誰,只知道按照小說劇情?,他的結局很是慘烈,甚至因為他,他的家族也會受到牽連。
流浪漢給的紙條上只有一句話,若想改變他和他家族的命運,需要他從此上紫雲山靈台寺清修。
季景冶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他不敢把自己?的一大家子賭上,即便他其實並不清楚他們?的結局到底是什?麼。
於是他按照紙條上所寫,上了靈台寺,一來就是五年。
直到前段時間某天早上醒來,他發?現自己?腦海中的劇情?開?始逐漸完善,劇情?中的男女主也浮現出來。
而這個男主他竟然?非常熟悉,竟然?是霍雋!
與此同時仿佛是對他這些年來懺悔的一種獎勵,他解鎖了外甥女季夏槐的結局。
季夏槐作為劇情?中的惡毒女二,結局顯然?也不是很好,雖然?死不了,但是瘋了。
季景冶當即就怒上心頭了。
他可以接受自己?作為劇情?的墊腳石,卻不能接受自己?的外甥女也和自己?同樣的遭遇。
季景冶本想衝下山,可又怕萬一衝下山是衝動行為反而對季夏槐不利,於是只能趕緊捎信讓她上山一趟。
可他沒想到,原來他們?家的受害者遠遠不止於此。
季夏槐竟然?也已經提前預知了徐喻禮的結局。
「欺人太甚!未免欺人太甚!」季景冶氣得一張俊臉五官扭曲,眼角眉梢都沾染上濃重?寒意?。
季夏槐哼笑了聲,安撫他:「小舅舅,既然?給了我們?預警,這故事走向到底該怎麼寫自然?是由我們?做主,至於這破爛劇情?,呵。」
霍雋是吧,女二是吧,這狗劇本她不要了還不行?她是瘋了還是痴了,會為了霍雋搭上自己?的一生?
季景冶摸了摸她的腦袋,臉上的寒意?稍稍退去,「囡囡果然?長大了,都能反向安慰起小舅舅了,你說的對,既然?給了我們?機會,這事情?可就不由它說了算了。」
季夏槐整理好心情?,又想起來什?麼,和他說道:「對了小舅舅,沈思意?。。。現在在我們?家,你想見見她麼?」
季景冶摸頭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輕嗤了一聲,「有什?麼好見的,就因為她是女主我就必須愛上她?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真是個笑話,我季景冶一個花花公?子最後栽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裡,也不知道能寫出這劇情?的人得有多?腦殘。」
他的臉上滿是不屑,如果不是腦海中的劇情?確實這麼顯示,如果有人和他這麼說,季景冶一定想敲開?他的腦子好好看一看裡面是否裝了水。
當然?就算劇情?這樣顯示,他仍舊覺得這劇情?完全是傻逼劇情?。
季夏槐眨了眨眼睛,對著他搖了搖頭。
「小舅舅,慎言,小心犯口忌。」
季景冶有些煩躁。
今天知道了這劇情?這麼傻逼之?後,他都有些待不下去了,他想下山。
在這裡呆了五年,也沒見劇情?有什?麼好轉,反而讓他知道了更多?的傻逼劇情?。
哦對了,難不成在這裡的這五年主要就是為了解鎖這段完整的劇情??
季景冶其實也不清楚現在劇情?有沒有完整解鎖,但既然?男女主都已經出來了,他和囡囡兩個的劇情?結合一下,整體的故事脈絡也都挺清晰,應該算是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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