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宋言澈石化当场。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宋蕴宁说得如此笃定,宋言澈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还是有人假扮了他的姐姐。
愣住了,没有反应。任凭宋蕴宁在身边喊叫,他都像是失了魂一般。
“言澈。”
夜瑾煜绝不想当一个不能承担责任的小人,他主动站出来说道,“若你不信,孤即刻找太医滴血认亲,还有。”
看向宋蕴宁,他很认真地继续说:“孤现在就可以到武侯及武侯夫人的面前承诺,非蕴宁不娶,她必须当太子妃。”
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宋言澈没有回话,但夜瑾煜即刻让下人备马前往武侯府,说要亲自登门说明事实。
这时宋蕴宁却犹豫了,叫住手下先不要轻举妄动。
她一时不知如何告知父母,支支吾吾地对夜瑾煜解释:“我该怎样与爹娘讲明真相,我当年求爹爹硬要嫁给萧渐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我该如何面对爹娘……”
“阿姐与太子殿下生了团子和圆子。”小声的碎碎念,宋言澈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宋蕴宁只看了一眼就不再搭理,任凭弟弟自己消化。
夜瑾煜紧紧握住宋蕴宁的手,安慰道:“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蕴宁。歹人设计陷害,孤与你都毫不知情,为何要因她人过错惩罚自己?”
对。
回过神的宋蕴宁意识到夜瑾煜说得有道理,不知者无罪,为何要平白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这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她一定要带上夜瑾煜,亲口告诉爹娘真相,改正这么多年的错位人生。
孩子暂且交予端阳看管,一行人登上马车前往武侯府。
宋振云与武侯夫t人在府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们一直在等宋言澈传回宋蕴宁的消息,好安心。
“老爷,夫人!”初禾兴冲冲地上前跪拜,“小姐和少爷带着太子殿下一起回来了。”
果然,三人很快来到大堂,宋言澈以太累为借口躲到了后院。
他可不想一时嘴快把真相脱口而出,坏了阿姐的大事,现在爹爹和娘亲能不能同意都还要另说,还是躲着为好。
“见过武侯大人,夫人。”
夜瑾煜上来就行大礼,太子于臣子家中跪拜,吓得宋振云上前搀扶夜瑾煜起身:“殿下这是为何?老夫受不起啊!”
武侯夫人慌张之余直往宋蕴宁看,好好的怎么闹起这事了,但她的女儿并没有看向她。
“父亲,母亲。”
很正式地称了尊称,宋蕴宁一同跪下,她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女儿五年前在萧府诞下一对儿女,那对儿女便是太子东宫的世子与郡主。他们没有死,都是萧家人编的幌子。”
“什么!”
宋振云倒吸一口冷气。
身旁的夫人更是让此话吓得差点晕倒,好在人扶了一把,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与殿下生下了孩子?还是殿下抚养了你的孩子?”
“我与太子殿下为团子和圆子的生父母。”话说明白了,宋蕴宁总算松了一口气,她默默地握住了夜瑾煜的手。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仿佛只剩下对方。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宋振云很快从震惊中抽身,他不能怀疑太子帮宋蕴宁扯谎,若是假的也要成真的,他只能信。
夜瑾煜拱手再拜,诚恳道:“武侯大人,前几日孤已向父皇禀明真相,父皇承诺会给孤与蕴宁赐婚。孤会让蕴宁当太子妃。”
“就是不知道蕴宁是否……”他迟疑着看向宋蕴宁。
谁说要嫁给你了?宋蕴宁在心里嘀咕,嘴上别扭道:“我还没说要嫁,殿下还是先离开武侯府,我要想想。”
母子相认
顺着宋蕴宁的心意从武侯府离开,夜瑾煜找到宋言澈共商乱贼事宜,两人在东宫书房确立的办事地展开调查。
全城武馆有定数,从最近新开的武馆开始盘查。
手下很快传来急报说西市和乐街上有一家新开的武馆,馆长是个街上来的新面孔,周边百姓从未见过。
“查,重点查有无可疑人员进出。”夜瑾煜一声令下。
东宫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宫人侍卫整日进进出出好一顿忙活,太子殿下与宋将军在宫中办案,两位皇子平白晕在屋里。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觉得有大事发生,更要命的是西屋住了个既不是主子又不能虐待的‘罪人。’
“我不吃!”桌上的饭菜一股脑扫在地上,阮诗诗狰眉怒目大肆发脾气,对着侍卫大吼大叫,“这点破玩意狗都不吃!”
碗里的白菜豆腐连着汤汤水水洒落一地,土瓷的碗摔成碎片。
骨瘦如柴的阮诗诗瘦成了人干,脸上的皮在骨头上挂不住直往下垮,全然没了被抓时容光焕发的样子。
其中一位侍卫气极了冲上去就要打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却让身边的弟兄拉住,劝慰说这女子就一口气吊着,死了太子殿下只怕不会放过他们。
冷静下来的侍卫认为此话在理,太子殿下都不让这女人轻易去死,还让神医大费周章留她一命。
“你要吃什么。”收手在一边冷冷地看着阮诗诗,总不能眼睁睁看她把自己饿死,侍卫不耐烦地问道,“临死前满足你的口腹之欲。”
大发雷霆继而垂头丧气盯着地上发神,阮诗诗一听这话来了精神,猛地睁眼笑眯眯道:“辛苦官爷,我要吃包子,大肉馅的肉包子。”
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让人这般麻烦。
纵使有千百个不情愿,侍卫嘴里咒骂着还是出了门,走到路口时犹豫着停下,盘算就这么去小厨房里拿包子会让府上人传到太子耳朵里说他办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