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议片刻,越想越觉得不妥,近来只有街上碰到的侏儒男人与那妇人有蹊跷,多半与此相关。
宋蕴宁回武侯府找宋言澈商讨,得下人说少爷在后院练功,她便避着父亲母亲去了后院,不想让家里人全都跟着担心。
“好!”
见弟弟使了一出剑法,宋蕴宁情不自禁地在一旁鼓掌,随后招手:“你快收了剑过来,我有要事与你相商,快。”
满头雾水的宋言澈放下剑扔给手下,取了汗巾擦着额头热汗,缓缓走来:“阿姐怎么回来了,脖子上的伤如何?对了!”
他想起什么似地眼前一亮,贼眉鼠眼:“昨日听闻阿姐与林公子城外赏花去了?”t
宋蕴宁白眼翻个不停,伸手啪打在宋言澈的胳膊上,听取八尺男儿哎哟声不断,捂着胳膊直说姐姐狠心不顾亲情。
全然不搭理弟弟的贫嘴,她言简意赅:“我来有正事,昨夜府上有生人来打探,穿着夜行衣。我想,或许与上次偷袭我的人有关。”
“什么!”
震惊到顾不得疼痛,宋言澈收了呲牙咧嘴的抱怨,若有所思道:“昨日上朝便听太子殿下说跑走的侏儒男人不简单……”
先是嘱咐宋蕴宁好好待着府上不要乱走,宋言澈换了衣服便往东宫去,他要将此事汇报与太子殿下,同时也想打探关于那伙人的事。
……
东宫太子书房
夜瑾煜静心翻看古籍,有宫女来报说宋言澈将军求见,他点点头让人带宋言澈进来,并吩咐下人准备好茶水。
“太子殿下。”
宋言澈行礼入门,自然而然地坐下,几月的泽州之行让两人多生友谊,少了繁琐的君臣之礼。
“找孤有急事?”淡淡地看宋言澈一眼,夜瑾煜低头端起茶杯,“看你行色匆匆,只怕又冲动行事了。”
想到夜瑾煜会这么说,宋言澈没放在心上,他今日的确有要紧事也确实听到这事就立马赶赴东宫,猜得真准,无可辩驳。
“殿下莫怪臣匆忙。但此事,事关阿姐,臣不得不慌张行事。”
“哦?”
手中的杯子端不住了,夜瑾煜抬眼来了兴致,挑眉示意宋言澈接着说。
“阿姐今早回武侯府与臣说,昨夜在宋府见到一人鬼鬼祟祟不知在勘探何物,她猜测是上次袭击她的侏儒男人一伙的人。臣来是想问殿下,上次那伙人查得如何?”
有如竹筒倒豆子地说了一大堆,来的路上走得又急,宋言澈只觉口干舌燥,端起茶一饮而尽,险些烫到舌头。
“嗯,孤明了。”夜瑾煜为难咬唇,换了个坐姿正对宋言澈,沉默须臾再开口,“此事复杂,孤查到袭击蕴宁与岳栗的那伙人与前朝恩怨有关,但幕后主事……”
没有人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有意针对宋蕴宁,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抓宋蕴宁到底要让夜瑾煜做什么……
太子殿下都没法子,宋言澈头疼无比。
他告辞夜瑾煜回武侯府,走在路上便不停思量怎么护阿姐周全,想来想去只有贴身护卫才能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