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举着刀,有气无力地空中挥了好几下,好似鼓足了勇气向夜瑾煜冲来,他没打算躲,暗中以左手蓄力。
“啊!”
什么声音?
当夜瑾煜转过头时,孙莺儿下腹部中了柴刀一击,她捂着肚子哀求道:“爹!你不能杀他们,爹!”
“畜生!我不是你爹!谁知道你娘跟哪个野男人生的你!”
男人杀红了眼,举起刀就要往下砍,夜瑾煜抬手就是一掌。
两人距离有一张八仙桌这么远,桌上的碗碟击落一地,稀里哗啦地全都碎了,男人的腿受到内力竟断成两截。
“哎哟!我的腿!”
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夜瑾煜从怀里拿出一粒哑药强行喂下,男人就连嗯啊的喊声也发不出了。
“莺儿!”
孙连氏从灶房里跑了出来,眼泪夺眶而出,她冲过来扶起孙莺儿,“让你躲在房里你为何不听!我苦命的女儿哟!你干什么要干这种蠢事。”
跟着出来的是古山,没夜瑾煜的命令的他不敢擅自出门,孙莺儿也是他一时没看住才受了伤,他有些愧疚。
“少爷,您可伤到哪里?”话虽是对着夜瑾煜讲,但于心不忍的古山暗中观察孙莺儿的状况,分了心。
夜瑾煜挥挥手。
绝不纳妾
淡淡地一瞥孙莺儿捂住的位置:“不妨事。你去城里请个大夫来给莺儿看看,幸而柴刀许久没用钝了不少,没伤及要害。”
眼看怀里的女儿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孙连氏还是咬牙叫住了古山,她泪水都哭干了。
“等等!你们不能去请大夫!”嗓子也哭哑,她沙哑着嗓音费力地说道,“我跟莺儿命苦摊上这么个男人,今儿若是天要收了莺儿t也只管受着。我们没钱,是一分钱也没了!”
孙莺儿见母亲哭,心里不是滋味。
她想着这可能是见母亲的最后一面了,想伸手最后摸摸母亲的脸,但腹部的疼痛又让她动弹不得,只好任凭母亲发泄。
“少爷……”古山暗自叹气,想说话欲言又止。
夜瑾煜不是铁石心肠的无情人,他看着两母女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再度开口:“这伤死不了人,你们不必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孙连氏不可置信地看向夜瑾煜。
“但…”夜瑾煜从怀里掏出银子,“伤不及内脏不会立即死人,若是再不去请大夫可就不好说了。这钱我给你们掏了,算是今日的饭钱以及住店的钱。”
苦情戏码总算没能顺利演完,大夫来看了孙莺儿的病,收了夜瑾煜给的钱,留下药方和一剂汤药嘱咐按时服用。
感恩的话说了太多,孙连氏看着面色缓和下来的女儿,对着夜瑾煜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