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点吃的。”古山起身准备出门,孙莺儿也站了起来,“多谢二位救下了小女与母亲,这饭是要我们来招待的。”
双方争执不下,古山没有小女子身材灵活,她卡着古山与门框间的缝隙跻身出门。
“少爷,这……”
夜瑾煜还没开口,孙连氏说话了:“莺儿是想报道二位的恩情,我们母女身上也没值钱的物件,仅剩下的钱也只够招待两位这顿饭的了,随她去吧。”
一只烧鸡和三两的猪肉,以及白菜梆子和小半壶的烧酒就是孙莺儿买回来的全部,这菜不能直接吃。
孙连氏做了大半辈子的饭,最是得意她一手的好厨艺。
三下五除二地将猪肉切成了片和白菜一起炖了一锅,岛国人爱吃鱼及海货,这些菜是她们专为大楚人准备。
“快坐下吃!锅里还热着烧鸡,莺儿给两位恩人把酒倒上!”
里里外外地忙碌让身处中年的孙连氏红光满面,一改先前的哭哭啼啼。
桌上朴实无华的饭菜,让身在异乡许久的京城人找了丝丝缕缕回家的温暖,夜瑾煜端起酒杯酌了一口。
笑盈盈地对孙家母女表达了谢意,古山刚一抬筷子,耳朵里传来莫名的动静,他将筷子放回碗上。
“你们听到有动静没有?”
莺儿手里的碗啪地摔到了地上,她满脸惊恐地指向后院:“是柴房!是爹!爹要出来打我和娘了!”
“鳖孙!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报官!”
男人在柴房里拳打脚踢,他头疼得青筋迸起,面前的漆黑让愤怒加重。
噌地站起来,古山皱眉捏紧了拳头想要往后院去,让夜瑾煜给叫住:“不要理会,继续吃饭,坐下。”
山珍海味此刻吃到嘴里也没了滋味。
除开夜瑾煜,桌上没有人能静下心来吃饭了,孙连氏拿筷子的手不停颤抖。
久等不来开门,男人顺手抄起地上的一把柴刀对着门一通乱砍:“啊啊啊!放老子出去,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贼人!”
年久失修的木头房子能有多结实?随着男人猛地一踹房门,那门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怒气冲冲地冲到大堂。
“好啊!臭婆娘,老子让人关起来了,你还在这里吃饭喝酒。”男人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我今天把你跟那小孽种都给砍死!”
夜瑾煜一个眼神,古山立即带着母女两人躲到了灶房,并嘱咐其绝对不能出门。
孙连氏和孙莺儿紧紧地抱在一起,只知道不停地点头。
女人一走。
原本气焰嚣张的男人看着夜瑾煜不免有点踟蹰,但他强装镇定,把刀高高举过头顶:“你!你怕不是来幽会老子女人还是女儿的野男人,你也别想就这么走了!”
没练过武功的普通人纵使气力再大也不是练武之人的对手,况且这男子瘦不拉几,夜瑾煜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