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夫人让这场面吓着了,惊慌失措,起身将萧老夫人扶起来。
“萧家老夫人哪里的话,既为亲家,哪儿需这种礼数。快起来,莺儿,看座!”
丫鬟随即在两位主子的对面设了位置,小心翼翼地扶着萧老夫人坐下。
“亲家突然到访,不知为何?”
宋振云开口问起了原有,尤为淡定。
萧老夫人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抽泣,将昨日后院一事添油加醋地往外说了,一直强调宋蕴宁身为萧家媳妇确胳膊肘往外拐,她这个当婆婆的说的话,一句也不听。
“这……我想蕴儿不至于,其中怕有隐情,主君你看呢?”
听着别人暗地里指责女儿不好,武侯夫人稍有愠气,也不好作,好声好气地询问道。
“亲家都这么讲了,还特地来府上一趟,本侯自当慎重。若要寻个真相只怕还是得蕴儿亲口说一遍才好,亲家您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宋振云知道萧老夫人绝对没将事情真相全盘托出,若萧家没过错,太子殿下难道平白愿望了萧渐清?
他难免生些怒气,暗中给夫人使眼色,让其按兵不动。
萧老夫人哪儿敢让宋蕴宁出面,当面对质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宋蕴宁一个人,何况她根本不占理。
不好露怯,又不敢回绝了武侯的话,她心头打鼓道。
“我都是老太婆的年纪了,不会随口胡诌。请蕴宁来当然可以,但我也得给侯爷说个实在话,这都是老身掏心窝子的。我那儿虽算不得侯爷这般显赫,但也是侯府的姑爷不是,又是当将军的。随意缺了上朝的日子,三五日还可说告病,一月啊,侯爷,那可是一月!”
萧老夫人使劲拖延着时间,试图将两家利益捆绑在一起,不停地煽风点火。
“萧渐清若真是丢脸,也是丢了侯府的脸!”
她情绪激动,声音极大,传到了屋外。
宋言澈手里拿着打猎归来的战利品,正把猎物交给下人,射猎的弓箭没卸下来,便听见屋内有人高声喊叫。
一看堂上正是那萧家尖酸刻薄的老妪,父亲母亲显然是受了气,都黑着脸。
他一想姐姐前日里说的话,拉满弓,放手!
箭无虚,奔着萧老夫人的头便去了。
“哎哟!”
萧老夫人的髻散落,簪子掉在地上,头也断了好一截,整个人瘫软到了地上。
萧老夫人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喘着粗气,吓得直叫唤。
几口气没喘匀,她险些背过气去,差点就在侯府里晕过去了。
秋蓉也被吓出了冷汗,一个健步冲上来,赶紧把萧老夫人扶住,避免她倒在地上。
缓了好一会儿,萧老夫人终于看见了宋言澈当着面拿着弓箭,就这样进来了。
“好你个小子!小小年纪敢拿我开涮,侯爷,这便是侯府的待客之礼吗!”
她气急败坏道,“还不快扶萧老夫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