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军府上下,全府一体,我儿的面子不也你的面子嘛。”
萧老夫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宋蕴宁的手,亲昵地抚摸了好几下,语气轻柔。
阮诗诗没讲话,但脑袋一直不停点。
“娘有什么事便直说吧,我也累了。”
不动声色地将老太太的手拿开,宋蕴宁直言不讳,面无表情地让她别再拐弯子了。
萧老夫人笑了一下,又尴尬地看了阮诗诗一眼,嘴都要裂到太阳穴去了,故作随意道。
“哎呀,娘知道。蕴宁,你与渐清毕竟是夫妻,弄成这样谁也不好看。他的禁令一日不除,那便是一日打我将军府的脸,毕竟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你快求求太子殿下,关他个三五日稍加惩戒即可,何必这么长的日子,对吧?”
“就是,就是,若是我那逆子气到了大娘子!妾身便拎来大娘子随意处置!家丑不可外扬,自家人的事自己解决。大娘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好好想想。”
阮诗诗也着急,直附和,两人明里暗里地逼宋蕴宁就范。
“我是个什么身份,不过与端阳公主殿下稍交好,哪儿能跟太子殿下说上话。母亲休要痴人说梦了,儿媳累了,这就回房去。”
宋蕴宁断然拒绝,毫不留情。
至于阮诗诗的话,她是根本不接,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不理会这些人,宋蕴宁往宁馨苑走,步伐加快,一刻不停。
萧老夫人见势不死心,跟在她的身后不停念叨,一同往她院里走去。
宋蕴宁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将房门紧锁,把萧老夫人一行人关在门外。
“蕴宁呐,你倒是开开门,娘可就这么一个儿啊,倘若萧渐清受这处罚在众人面前丢了大面子,再传到当今圣上耳朵里,仕途堪忧!”
一阵哭天喊地,萧老夫人在韩嬷嬷的搀扶下跟个闹事儿的孩童,又拍门又喊叫,就差以死相逼了。
宋蕴宁不理会,依旧紧闭房门,不出声。
遇上这事,阮诗诗心急如焚,可她身份低微,说不上什么话。
看老夫人什么招数都用上了,她赶忙去叫萧渐清,让他给宋蕴宁说点好话,说不定还能卖个面子。
过一会儿子,萧渐清大腹便便的来了。
可他根本不想当面再求宋蕴宁,叫停了萧老夫人,呐呐道。
“母亲,既然她这么不识抬举,别求了。儿子这事儿不好办,不如您出面去侯府,找武侯说些话,不管是他给自家女儿吹耳边风,还是直接找上太子殿下,都算个办法!我想他老人家也不想女婿受此侮辱,传出去不好听。”
萧老夫人一听这还得了,带上丫鬟秋蓉,准备打道武侯府,她就是要找两个亲家说道说道。
翌日,武侯府。
“传萧老夫人。”
宋振云与武侯夫人正襟危坐,先有侍卫通传萧家老夫人求见,他们特地让人备了瓜果点心,好生相待。
“武侯在上,武侯夫人在上,请受老身一拜!”
萧老夫人一见两位,直接跪拜在地,眼泪夺眶而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