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渐清这次硬气起来,挺着胸脯跟个鸭子似的将阮诗诗挡住。
“皇家侍卫也不该随意打人!宋蕴宁你够了!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说,何必弄得鸡犬不宁,我堂堂将军府跟个菜场一般,成何体统。”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高声呵斥。
宋蕴宁抿了抿嘴,看到面前的闹剧,从容淡定道。
“不懂规矩就该打。”
明摆着是不打算给萧渐清面子,倘若这面不低头,宋蕴宁一定闹到底。
思虑片刻,萧渐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今日这事是诗诗冲动了些,先前她也认错了。夫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我个面子。日后我保证全府上下没有夫人的允许,绝不动你手下之人。”
他选择暂且放下前日恩怨,先低头,等事情过去再做打算。
宋蕴宁冷脸,蹙眉,并不接话。
“初禾初夏今日也受了惊,我这就请大夫来给她们看看。”萧渐清补上一句,小心翼翼地观察宋蕴宁的表情。
“道歉。”
目光如炬,宋蕴宁只说两字。
萧渐清跟身后瑟瑟抖的阮诗诗对视一眼,谁也不敢直视宋蕴宁。
阮诗诗气不过,咬住嘴唇,艰难行礼,悻悻道。
“妾身给夫人道歉了,是妾身的不对。”
“给她们道歉,不是给我道歉”宋蕴宁手指站在一旁满身是伤的初禾、初夏,“还有你。”
她直勾勾地盯着萧渐清。
主君给夫人道歉已然是破天荒的了!竟然还要给两个没名没姓的丫鬟道歉,这传出去了,将军府的面子算是彻底没处搁了。
怒从心头起,萧渐清瞪圆了眼睛,鼻孔止不住地放大,里面好像要喷出火来。
“不可能!”
他直言拒绝了宋蕴宁的要求,甚至拉起跪拜行礼的阮诗诗,彻底打消了和好的念头。
既然要闹,那就等宋蕴宁好生闹。
“给我打。”
三个字从宋蕴宁的嘴里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不疾不徐道。
侍卫上前,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到了萧渐清的右脸上。
这下子两边的脸倒是对称了,鼻青脸肿的样子在大将军身上难看到,滑稽不堪。
一边看戏的奴才,暗地里笑,不敢出声。
“宋…蕴宁……你简直无法无天!”
萧渐清捂着脸,咬牙切齿,脑子都被扇懵了,分不清方向。
阮诗诗见状直接往地上扑倒,扑通一声跪到宋蕴宁的脚边,不停磕头。
“大娘子息怒!主君又有什么错啊,要打就打妾身吧,妾身愿意替主君受这一遭的苦。大娘子您善心,可怜可怜妾身。”
这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宋蕴宁说得像个不讲道理的泼妇,她倒成了受害者。
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指不定心里多黑呢。
身为外室的阮诗诗对自己这般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