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显然不怕,确认了初禾、初夏的安全,转头讥讽。
“外室不懂事罢了,堂堂将军说的话竟如此不堪入耳,将军府真是让人笑话,该打。今天这一巴掌就是给将军你的教训,下次再动人,倒是先看看主子是谁。”
“你!竟然敢打将军!”
萧渐清让这一巴掌打蒙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喘着粗气,捂着脸气极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介女子,贸然敢打自家夫君,放到整个大楚都是没听说的笑话。
青筋暴起,伸手就要打侍卫。
宋蕴宁冷眼旁观,她不急不慢,从侍卫腰间取了一物件下来,对着萧渐清的方向,抬手亮出。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何物?还敢轻举妄动,只怕将军想当众跟皇家作对不成?”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块腰牌。
专属于皇家侍卫的贴身腰牌,太子身边侍卫还特地印上了“东宫”二字,通体和田玉打造,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这……”萧渐清让腰牌唬住,原地愣住。
为皇家做事多年,宫里物件的好坏他是知道的,一眼就看出来是真的。
阮诗诗若不是个识时务的人,倒也拴不住萧渐清的心。
她全力抓住萧渐清的手,死活不放开。
显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只得顺着萧渐清的毛摸,给他个台阶,才能控制下局面,不至于太过难堪。
“主君莫要计较,千错万错是妾身着急了,还没问大娘子的意思就动了她的人。”
阮诗诗一句,将过错揽到自家身上。
反正萧渐清不会真的难与她,对内对外都各自有了说法,圆了过去。
一听这话,萧渐清顺着台阶便收了手,憎恶地看了一眼侍卫,只好作罢。
“您看这英俊的面庞都让人伤了,这可怎么是好,老夫人看到了定是要问的呀,大娘子也是,怎么能当众打夫君呢?”
蹬鼻子上脸的阮诗诗并不打算就此收手,装出一副心疼萧渐清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替他瞧着伤。
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扑到萧渐清的身上,好展现她心疼主君。
“大娘子真是不守妇道。”
不知道是念给萧渐清听的,还是专门说给宋蕴宁的,阮诗诗靠着萧渐清,嘴里碎碎念个不停。
她指桑骂槐的功夫是练出来了的,随随便便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好一个郎情妾意的模样。
这点令人作呕的小把戏,纵然是逃不过宋蕴宁的眼睛,要玩就玩个大的,让他们都看看什么才叫给点颜色看看。
冷哼一声,她目光如炬,忍受了前世的那些年,重活一世还能让个下贱坯子欺负了。
“你二人伤我两人,既然已伤了。你二人只管还我两个也伤的,这事儿才算公平。我不但敢打他,连你个狐媚子一道都打了!”
“给我打。”
宋蕴宁毫不迟疑,凝声道。
侍卫气势如虹,作势便要动手打人。
“大娘子不讲道理,竟还要打我。大楚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啊,啊,别过来!”
阮诗诗嘴里嚷嚷着,脚下不停围着内院使劲跑。
下人奴才们乱作一团,全都不敢上前,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找到机会,阮诗诗赶忙躲到萧渐清身后,猫着身子:“主君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