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带上两名侍卫,脚下生风,意气风地走上了回府的路。
……
“今天就是要打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主子能骑到我头上,你们这两个小蹄子还能骑到我头上了!”
手里拿着戒尺,阮诗诗怒气冲天,指着初禾的鼻子骂。
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样子,令人作呕。
受伤的初夏头都不敢抬,只躲在后面,畏畏缩缩抖。
“小娘莫要怪罪初夏,若要骂那便只骂初禾一人,初夏才受了伤经不起打呀!”初禾扯着嗓子,拼命求饶,使劲将初夏护在身后。
萧渐清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对端阳公主的气也全撒到了两个丫鬟身上,看着阮诗诗作的样子很是享受,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还嘴硬!我要打谁,需要你个奴婢讲。”
说罢,阮诗诗手里的戒尺便狠狠地放到了初夏的身上,初禾自是逃不过的,转头也挨了好几板子。
“啊!求小娘放过奴婢吧,奴婢是大娘子的人,若有什么不是的地方,还请大娘子定夺。”
“救命啊,别打了,啊!”
宋蕴宁带着人往府里走,还没走近,便听见远处传来自家丫鬟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她三步并两步赶紧直冲向内院,门口却有好几位小厮拦着。
小厮对着大娘子也难办,哆哆嗦嗦好半天,好不容易开口了。
“大娘子请留步,主君吩咐了,您不能进去。”甚至伸手拦住了宋蕴宁的去路。
哪儿管得了这么多,宋蕴宁对身后侍卫使了眼神,目光锐利如刀。
侍卫上前,大力一推:“让开!”
让宋蕴宁映入眼帘的是,初禾把初夏护在身下,两个人抱成一团,嘴里不停呼喊。
嬷嬷下手重,打得两人伤痕累累。
打两板,解了气。
阮诗诗趾高气扬,便跟萧渐清一样站到一旁叉腰看着。
“住手。”
声音充满威慑力,却凸显冷静,宋蕴宁出言叫停。
阮诗诗第一个看清来人,见宋蕴宁好生生地回了府,意气风全然没了病人的样。
她皱眉让嬷嬷停手,站了出来。
“大娘子,大娘子不在宫里养伤怎么跑回来了,这俩丫鬟不听话,妾身只好替大娘子教导,这之后用起来才舒坦,您说呢?”
大言不惭地找补起来的阮诗诗,暗地里打量萧渐清的态度。
“诗诗说的是,不讲规矩的丫鬟还是趁早教训着。怕你下不去手,特地替你教导,若之后还如此就打了去!”
萧渐清瞧着宋蕴宁神采奕奕地回了府,想起今日在府门口差点顶撞了公主就气不打一处来,帮着阮诗诗好一顿说。
指着萧渐清的脸,宋蕴宁对着侍卫一字一句道。
“扇他,用力扇便是。”面无表情,愠色十足。
侍卫威风凛凛,迈着步子大步上前,根本不管萧渐清躲闪的目光,抓起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耳光声响起,萧渐清左脸红肿不堪,甚至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血色。
“主君。”阮诗诗惊呼,赶紧扶住萧渐清的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