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立刻着急的追上去,拽住他衣袖:“等等,这位同志,这位领导!您听我说。我有办法。”
小干事听到一句领导才又停下脚步,傲慢的抬起下巴,目光不屑的扫向李春花。
“快说,我可告诉你,想好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李春花不住的点头称是,而后抬头看向小干事,目光有些疯狂的盯着他:“让我去审他们家,请让我加入革委会,领导们没时间天天审他们,我可以,哈哈,我就在这个村,我可以天天审他们!审问技巧我也会,拔指甲,扎针!按水盆,压老虎凳!”
“停停停!你这都说的什么啊。”小干事被这疯女人说的话吓得脸色青,这特么是能拿在外面说的话么?还加入他们,严刑拷问,这是能摆出来说的吗?
小干事此刻无比痛恨之前停下脚步的自己,遇上这样的疯子,他就应该双手握拳,左右摆动原地起跑,多待一秒都是对自己未来前途的不尊重。
可现在他跑也不行,不跑更不行啊。
李春花:“我真的!”
小干事:“你打住,我们革委会是最文明友好的单位,凡事都要讲证据,摆道理,怎么可能滥用私刑,你这个小同志可不要乱说!”
“我没有!”
“你打住,你有!那个,今天这事就先这样,我还有事,你说的事情,我会向领导反映,你如果日后有新的现,可以随时向革委会举报,毕竟你如果想要加入我们,先要让领导看到你的能力不是。”
说完,小干事再也不给李春花说话的机会,一溜烟的就跑了,那度堪比二哈届的撒手没。
容母在牛棚里找了许久,越找不到,心里就越慌。
这牛棚前后左右都是红砖头堆砌起来的,就这么大点地方,牛也只有六七头的样子,而且还都是岁数大了,瘦的就差皮包骨的老牛。
可她家老容怎么进来这么一会儿,就找不到了呢?
就在她急的要哭出来的时候,脚底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容母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老容!”
容父被容母忍着恶心,从牛粪里刨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胸膛微弱的呼吸几乎不可见。
上一世因为有李春花的殴打和谩骂,他们一家三口是被打晕在牛棚外,被怕出事的村长招呼村民给抬进牛棚里的。
所以容父上一世虽然也同样命悬一线,却没有查看牛棚,也更没有因为对牛不了解,贸然走到牛身后弯腰查看,被牛后腿蹬晕,栽进牛粪里的事情生。
容母把人挖出来后,却再也拖不动人,越危急的时刻,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老容,你给我挺住,我绝不会让你就这么窝囊的死去。”
容母边吼,边向牛棚外跑去,甚至路过容时晏时,都没顾得上看他一眼。
因此她也就没看到自己儿子因为忍耐痛苦而已经痉挛的表情,和开始不受控制全身摆动的状态。
容母冲出牛棚就急忙左右寻找,她很清楚现在进村求助已经来不及,可在农村,怎么会有人孤僻到离群索居,住在村外这样的奇迹呢?
看到身后那一缕炊烟的时候,容母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此时的她顾不上一身牛粪,她脑子里只有找人救她丈夫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