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而为,无怨无悔。”
沈青青想到她同阿洲的事。
她便是如此,尽力一试,既然无果,便不再纠缠。
自此,伤心也好,难过也好,开心也好,都是她一个人的事。
但她也不确定,这一生,能否从阿洲的这场绚丽温柔的梦中走出来。
孟棠嬴稳住眸色,忽而拉住沈青青递过来帕子的手,温声道“先生的不错,尽力而为,无怨无悔,所以先生也是支持孤奋力一搏的对不对”
“那本就是属于孤的东西,本就是”
“所以先生是不会怨孤的孤知道,先生是世上最温柔的人,孤从先生的画中,就能看出来。”
着,孟棠嬴攥着沈青青的腕子,将她猛地扯进怀中。
沈青青惊叫一声,脑子一片空白,随即细密的吻落进颈窝,她奋力挣脱,双手却被对方擒住。
“孟棠嬴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沈青青没想过,方才还痛哭流涕的人,怎么突然起了疯。
“先生青青。”他话语混沌不清,唇瓣
碰触到她的一瞬,整个人就无法思考了,他将她禁锢在怀里,咬着后颈的雪白,断断续续道“孤喜欢你,孤真的很喜欢你所以别再望着孟西洲了,他不爱你,他的眼里只有权势,只有秦家二娘子,孤喜欢你的所有,你的悲伤、痛苦、即便你眼里从未有孤,孤也愿意一直待你好”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沈青青气急败坏的扭头,咬上他的间,她挣扎着,将他玉冠扯下,青丝散落,他满脸阴郁的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向内室走去。
沈青青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脱了水,她除了奋力呼吸,奋力反抗,仍旧无法改变命运。
沈青青哭了。
她已经很久没哭了,被孟棠嬴压在那欺负时,沈青青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若甫,我求求你我真的不喜欢孟西洲,我真的不喜欢。”她突然明白了孟棠嬴方才那番话的意思。
他同孟西洲是敌对。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我现在不能你这个骗子,伪君子”沈青青话语杂乱无章,想到什么就什么。
孟棠嬴不曾捂住她的嘴巴,听她哭喊着,腔子里那颗早已碎开的心,再次被碾碎,他觉得此时的自己很恶心,往日的礼义廉耻,都被脑海中一股又一股强烈的恨意与愤怒击垮,冲碎。
孟西洲抢了他那么多东西,他现在只想报复回来。
他不信,孟西洲知道他碰了他的妻,会毫无反应。
没有人会不喜欢身下这个女子。
她温柔小意,貌可倾城,一身才华。
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不喜欢她。
孟西洲一定会后悔的。
“对不起孤会好好待你的等这一切结束,孤会想办法把你接进东宫,给你个名分”孟棠嬴低声着,他无法直视沈青青的眼睛,甚至连吻她的唇,都不敢。
“孟棠嬴,我就是来了月事,你也有兴趣碰么”她歇斯底里,可孟棠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沈青青的腕子被压在头上,襦裙不知何时被提在腰身,她脑海一片空白,待孟棠嬴嗅到身下的血腥时,才
恍然回神,“你”
此时箭在弦上,孟棠嬴兴奋难掩,少时,他将她捂在眼睛上的手扯住,低声道,“孤可以今日不碰你你忍着便是。”
沈青青躺在孟棠嬴的怀里,抽抽噎噎哭了一整夜。
他搂着她,一声不吭,像个知错的孩子,既无措,又内疚。
他跟沈知意,已经回不了头了。
回不了头了。
孟棠嬴一夜未眠。
乾元二十三年,元月初一。
沈青青醒来时,孟棠嬴已经不在了,屋子里多了两个婢女,要服侍着她净身。
沈青青踉跄推开她们,披着件里衣,独自去了净室。
路过时,婢女瞥见她颈上露出的红痕,谁也没敢吭声。
沈青青在净室里待了整整一下午。
直到孟棠嬴亲自敲门,为她送来衣物。
“青青,今日迎新年,孤送你一个礼物。”
沈青青浸在池子里,留给他一面雪背,她的声音像是浸了霜,寒声道“孟棠嬴,收回你的虚情假意,你再逼我,你只会得到一具尸体,我到做到。”
“你放心,在你对孟西洲死心前,孤不会碰你。”
“你是聋子么我过,我对孟西洲毫无感觉,你总提他,是因为你不如他么”
沈青青话不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