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霞是个嘴皮子很厉害的人,她跟人说是家务事,别人也不好多管闲事,当即四散走了。
“你还不走!还嫌事不够大吗?”刘春霞恶狠狠地瞪着曲穗穗,似乎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胡莱指着曲穗穗的鼻梁骂道:“妈,就是这个贱货坏了我的好事,她故意在别人面前拆穿我和青子的事儿!”
“你再说一句,我这根扁担可不认人!”曲穗穗扬起手中的扁担又要打他。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刘春霞吃过闷声棍,一把拖过儿子。
“儿子咱先回去,日后可有得她受的。”
转身又温柔地叮嘱曲青子:“青子你受苦了,先回去吧,咱都别理这个疯女人了。”
曲青子表面服从,对曲穗穗软语:“穗穗,咱姐妹一场,既然你嫁给莱哥了就好好过日子,莱哥是个好人,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跟你是姐妹,咱们一家人也得把关系处好。”
好一个把关系处好!曲穗穗听了都想吐,这个女人从小到大比绿茶还茶。
“他是好人那你就嫁给他算了,咱俩换过来!反正我不好这口。”曲穗穗嘲讽,打断了这个贱货的话。
“姐姐你这样说妹妹,妹妹可伤心了。”曲青子委屈巴巴地,转头便朝着村头方向走了。
胡莱内心一阵抽痛,不舍地看着那个很快消失在夜暮里的黑影。
曲家的牛家村就在胡家的鸡头村隔壁,走路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
等她一走,曲穗穗和他们回到了家中。
夜里胡家人都睡下了,他们的婚房里只有一张木板床,曲穗穗打死也不跟这畜生同睡一床。
那会婚后胡莱根本不动曲穗穗,觉得她身板粗没有半点女人味,加上他的确只爱曲青子,对她也没有兴趣,所以两人从不睡一张床上。
今天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曲穗穗一门心思要整他雪前耻。
胡莱见她竟然厚脸坐床上,命令道:“你睡地板!”
随手将床上的一个枕头扔在坑洼不平的地上。
时值三月还在倒春寒,南方天气湿冷,被褥不够,睡地上肯定会被冻坏。
“要睡你睡,别他妈给我下马威!”曲穗穗也不胆怯,对付这条人渣她有的是办法!
“什么?”胡莱尖叫,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敢如此跟他说话。
他满脸白净,没有半根胡子,生起气来活像个阉人。
青子跟他说姐姐曲穗穗就是个傻大个儿,身子壮硕,是个干农活的好手,家里的活都是她干完的。
实则比驴蠢,比羊软,娶她进门完全完全不影响日后他和青子的关系。
“你在跟谁说话?胡家还轮不到你个贱货说了算,信不信老子明儿个就轰你出门!”
“轰我出门?”曲穗穗嘲笑。
“你倒是轰啊,我巴不得马上离开胡家,我要告诉全村人,你胡莱给我的二十块钱彩礼全给曲青子堕胎了,堕的还是野男人的种,不是你的!”
“你!你”胡莱气不过,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诋毁他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