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乐察觉出弟弟状态似乎不对,一只手撑住霍蔚然额头,转身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还有这条窄领带,配黑
()色西装……()”霍蔚然拿着领带,一只手绕过年乐脖颈,包着石膏的右臂顺势往前,想要给年乐打上领结,手指却失联般的纹丝不动。
再怎么用力,也没有抬起分毫。
霍蔚然愣在原地,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眼神一点点暗下去,身体不由自主的失力倾斜。
一手用力扶住霍蔚然,年乐用身体支撑他的重量,快速拿过弟弟挑选出的领带,将人扶坐在沙发上。
取下霍蔚然身上挂着的领带,年乐一起身,霍蔚然便失去依靠般的倒在沙发上,醉沉沉合眼,年乐看向眼前圆桌上的酒瓶,发现已经少了半瓶。
将霍蔚然的腿也挪上沙发,年乐默然将刚刚他扔到一边的领带捡起,一条条放回柜中,整理完毕后,再看霍蔚然,依旧闭着眼,呼吸有些不稳。
年乐试着尝了一口桌上摆放的酒,一股浓郁的甜味,伴着威士忌的酒香涌入唇齿,加上香草可可,年乐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睡在沙发的弟弟。
这只是瓶百利甜。
十来度的甜酒,半瓶的量醉成这样,以后吃席恐怕都只能和小孩坐一桌。
年乐默默将剩下半瓶甜酒放回酒柜,再看睡在沙发上的大体格弟弟,默默叹了口气。
世界陷入黑暗,霍蔚然记忆还停留在找领带,等再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躺在卧室,身上还严严实实的盖着被子。
衣服没有换,除了有点褶外,一切正常。
心头莫名有点失落,但霍蔚然也说不出来,心中到底在期待什么。
天色已经大亮,霍蔚然下楼看到餐桌上的果汁,还带有便签。
果汁是用来醒酒的,冰箱里有饭菜,放微波炉热几分钟都写了进去,最后感谢了借他西装,但怎么看,都没有写丝毫关于醉酒的事。
霍蔚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之前自己手臂被油溅了一下这样的小事,他都很在意,但是现在不听话喝醉,他却只字未提。
霍蔚然站在微波炉前,盯着旋转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个可能性。
这会不会,是他要放弃这场包办婚姻的前兆?
如果两人确定以后要在一起,他绝对不会视若无睹。
只有不在意,才会这样泰然处之,才会没有任何建议或责备。
霍蔚然心头控制不住的发颤,早餐吃了两口,就快步上楼,站在熟悉的客房前,一点点拧开门把。
虽然客房里很干净,但是还能看出有人住的痕迹,并且行李箱也在,安静的立在一边,像根定海神针,瞬间稳住霍蔚然心神。
他是不可能离开的。
他一定和母亲达成了某种交易,足够让他忍受自己的种种。
霍蔚然关住房门,下楼重新坐在早餐前,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回放昨晚未婚夫穿正装的模样,不安像被成群的蚂蚁噬咬一般蔓延。
也不知道,他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年乐有些无奈。
霍蔚然的西装一看就很高级,骑自行车生怕绷到蹭到,赔是赔不起,只能打车去赛场。
二十二强赛和之前的预选赛待遇完全不同,先是赛场前的媒体,站在道路两边,举着长枪短炮()”,对前来参赛的棋手一顿拍,对几位知名点的棋手,还有短暂的采访。
只是进赛场,搞的像是走红毯,年乐硬着头皮往里走,听到两边按快门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人更是堵在前面,伸出采访用的麦克风。
“这位棋手你好,我是体育频道记者……”
耳熟的声音响起,年乐抬头,和眼前的记者打了个照面。
“握,握草?”
项浪看着熟悉的面容一愣,扭头赶快让摄像把这段掐了。
“我说是谁呢!”项浪新奇的上下打量年乐,西装一穿,这腿这腰,真别说,霍阿姨给发小找的未婚夫真不赖,除了霍蔚然他不喜欢,其他一切都好到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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