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窝囊废,他是你姐夫!”头发蓬乱女子气的浑身都是抖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你放开我……”
结果姚宝林就是不松手,还扯着女人只管往前走:
“真是个窝囊废,看着就倒胃口,你们又没打结婚证,他死了就死了呗……”
女人顿时急了,偏偏挣扎的话还不是姚宝林的对手,情急之下,忽然抓住姚宝林的手腕,狠狠的一口就咬了下去。
姚宝林猝不及防,顿时被咬了个正着,疼的惨叫一声后赶紧松开手,看女人往回跑,又抬手要去抓,被逼急了的女人却是直接抄起旁边一根棍子,朝着姚宝林劈头盖脸就抽了下去。
姚宝林被抽的“哇哇”直叫,终究是被一副要和他拼命样子的女人给吓到,边往外跑边气急败坏的撂狠话:
“行啊,姚三妮,你长本事了啊,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回去跟爸妈说,让他们俩抽死你!”
“你说,你尽管去说!”姚三妮叉着腰,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敢动我男人,别说是你,就是爸妈他们俩来了也不行!”
只嘴里虽然这么说着,身体却有些微微发抖,尤其是瞧见地上男人出气多进气少的情形时,眼泪更是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文成哥,文成哥你怎么了……”
许槿和汪宝菊也正好来到了近前,忙帮着姚三妮把人扶起来,许槿看了眼男子有些青白的脸色,明显是那种心脏病患者,应该是刚才摔了一下,又受了刺激,瘦弱男人已经昏过去了。
赶紧帮着掐住人中,又催促姚三妮:
“有没有常吃的药?快去拿过来。”
姚三妮明显是吓坏了,被许槿这一提醒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有有有,我去拿……”
边抹眼泪边往房间里冲,很快端了小半搪瓷缸水又拿了个白色药片出来。
男子这会儿也睁开眼,就着姚三妮的手把药给吃了,整个人也终于缓了过来。
“文成哥……”姚三妮小心的扶着廖文成站起来,眼睛更红了。
“我没事儿,”廖文成声音疲倦,明显刚才被姚宝林推的那一下摔得不轻,轻轻拍了姚三妮的以示安抚,又客气的跟许槿两个道谢,“刚才,多亏你们了,谢谢……”
姚三妮也回过神来,跟着向许槿和汪宝菊鞠躬。
“没事儿,谢啥谢,不用谢。”汪宝菊摆摆手。下意识的看了眼许槿——
看两口子的模样,怕是这会儿不适合谈生意上的事情。
姚三妮明显也是这么想的,一阵风似的从里面掇出几个小板凳来,让三人坐下,她则眼巴巴的看着廖文成,小声道:
“文成,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搬家吧……”
“成。”廖文成点头,等姚三妮进房间忙,廖文成却是看向了许槿和汪宝菊,有些迟疑道,“你们,是不是来找我的?”
不怪他这么问,实在是换个人瞧见他们家里闹成这样,怕是躲还来不及,这两位却是不但凑了过来,事情都解决了还不走,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们是来找一位姓廖的老裁缝的。”刚才姚三妮说的那句“搬家”许槿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虽然知道现在场合不对,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出来,毕竟刚才两人也看了,这条老巷子里,就只有这一间裁缝铺。
“你们是来找我爸的?”廖文成明显愣了下。
“你爸爸原来是做裁缝的?”
“是啊。”廖文成点头,语气还有些骄傲,“我们家原来一直都是干这个的,我曾老爷还在王爷府干过……”
说道最后,语气却是有些落寞——曾经兴盛时,他们家也是有两三个制衣作坊的,却也因为这个,后来被清算,到他这会儿,更是彻底败落了下来。虽然依旧开了这么个裁缝铺,过来做衣服的人却嫌弃他做的样式老土,渐渐的来的人越来越少了。
那边许槿和汪宝菊却是很是开心——没跑了,廖文成的父亲,肯定就是谷汉良说的那个老裁缝了。
“你爸现在在哪儿呢?我们想请他帮着裁制衣服……”
“找他裁衣服?”廖文成神情古怪之余,又有些愕然——
现在除了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大妈们肯上门,就再没有其他顾客了。
“我爸已经走了,现在这个裁缝铺是我撑着……”
说着撑着,其实已经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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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跟我爸学了他的手艺,”廖文成明显有些抱歉,“就是刚才的事,你们也看见了,我们得搬家……”
他这句话其实是谦虚了。事实上因为从小身体弱的缘故,廖文成人生中绝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跟父亲学裁缝了,甚至不但父亲裁制衣服的手艺,就是母亲绣花上的造诣,他也学了个十成十。因为既会做衣服还会绣花,再加上又过分瘦弱清秀了些,从小廖文成没少被人笑话娘娘腔。
“要不然等我们找到合适的地方,安顿下来,你们再过来,我一定帮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