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息素的作用下,滕锐痴痴地盯着沈文钧,仿佛加了十八层滤镜,觉得这个男人是世上最漂亮的人,被迷得神魂颠倒。
沈文钧却不然,他嫌恶地瞥了这个看上去明显还是愣头青大学生的滕锐一眼,滕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抬脚,匆匆离开。
什么傻x玩意儿
沈文钧先去了一趟教师办公室,正好没人在,喘口气。早上已经推了一支抑制剂,不能再用了,会有生命危险。
沈文钧看一眼手表,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
现在请假不上课来不及了。
再说了,他热期向来不请假。
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刚才那个aha这个时间来上课,手上还拿着法学教材,很可能报了他的课。万一遇上了,会加重他的热期症状。
以防万一,沈文钧打了个电话给谢晗,谢晗立即接了他的电话。
沈文钧委婉地说“你现在有空吗能来h大一趟吗我身体不太舒服。大概一个小时后吧。”
谢晗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现在就请假过去。”
他们俩初中同班,玩得一直很好。
高一那年,沈文钧分化成oga,刚分化第二性别的时候,他的信息素很不稳定,时而会吸引a热,令沈文钧烦恼厌恶。
当时谢晗天天陪他一起回家,他也格外信任分化成beta不会被信息素干扰的好友,只要谢晗在身边,就会让他觉得安心。
对于他来说,谢晗就像是生活必备品。
谢晗为人妥当,虽然不是a,但是学业事业也很成功,他们俩无论让对方做什么,不需要废话,都可以做得很漂亮。
谢晗说会过来,沈文钧立即安心了。
他缓和好加的心跳,拿上教材课本,前往教室。
果不其然,一踏进教室,沈文钧又闻见了那股过于浓郁的信息素香气。
但只有天命之番之间能更加明显地嗅到彼此的信息素,其他a和o感受到的只是普通的浓度。
沈文钧踩着上课铃走进来,就像是自带一股冷风,叫本来嘈杂热闹的学生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文钧望向最后一排的滕锐,那个傻小子正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满脸通红,双眸亮
。
沈文钧见多了热期的a这样看自己。
他审讯过的犯人里有不少人渣败类,那些人看人的眼神才叫下流露骨,即使是在那种情况下,他都能够安然自若。
只是稍微有点难受而已,他能忍,出门到现在一个多小时,正好是抑制剂的效力最高的时候。
作为h大分数线最高的法学院,这里的学生十个有八个是a。
沈文钧清冷幽甜的信息素气息弥漫在教室里,让不少人脸红心跳,专注地望着他。
有位同学实在忍不住,举手,说“沈教授,我觉得你应该吃一下抑制药太、太香了。”
众人深以为然。
老子已经打过抑制剂了。
沈文钧面无表情地想,嗤笑一声,冷冷地说“那是因为我在热期。”
“怎么了连这点克制力都没有,将来你在工作中假如遇见了oga犯人怎么办难道你也要像现在这样结结巴巴地让人吃抑制药吗”
有人偷笑,把那个男生弄得面红耳赤。
沈文钧不退反进,走下讲台。
他脱了风衣,上身是尖领白衬衫和黑色西装马甲,领带打最简单的三角结,下身是垂坠笔直的黑色西装裤,从台下望过去,他的身材太好了,腕线过裆,窄腰长腿。
沈文钧一米八二的身高,即使在男性a之中也不算矮个子。
他闲庭信步地走向学生的座位。
清甜诱人的信息素与他冷淡孤高的态度一糅杂,仿佛夹杂在细雪中的香气,拂面而来。太蛊惑人了。但大家想到方才沈教授的嘲讽,就算是为了身为a的尊严,也必须忍住啊
明明沈教授穿得严实保守,连领口都没有露。
沈文钧便裹挟着一身oga求偶热期的香气,路过这群乳臭未干的大学生a身边,一脸肃然地说“我知道你们其中很多人自命不凡,瞧不起oga,但事实上,身为oga也不是没有好处,就算是身在热期的oga也有可以在工作中挥作用的办法”
“比如”
全教室的目光都随着他的身影而移动。
心砰砰跳着,又畏惧,又期待地等着沈教授经过自己的身边。
其中最紧张的莫过于滕锐。
别的a都受不了,他能感受到的是其他a的上百倍好吗他头晕目眩,呼吸加快,脸已
经红透了,心跳鼓噪到像是心脏下一秒就会炸掉。
沈文钧在滕锐的身边站定的一瞬间,滕锐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