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山盘踞于宁州东北,作为陈国少有的赤红地貌山脉,向来是文人墨客游猎的必经之地,同时此山也是宁州的门户,黄龙山西边山脚下,官道延绵而去,中途经过一个镇子,此镇名为古槐镇,顾名思义此镇因一颗千年古槐出名,官道穿镇而过,把古槐村分为上槐跟下槐两个部分。
官道上一行二十人由远及近,为是一老者头戴古冠身披铁甲,身后二十人全是官差打扮,一行人风尘仆仆,面带风沙。
“魏大人,前面就是古槐镇了。”一紫衣武备服装扮的差官上前一步对古冠老者说道。
魏武其站定观察,只见前方城镇人影绰绰,一参天大树拔地而起,远远看来树上青烟袅袅,树冠若隐若现甚是壮观。
“好,李达你跟兄弟们说下,到了前方镇子再进行休整。”魏武其道。
“是,大人。”李达抱拳行礼,回身招呼几句随即加快了步伐。
……
古槐镇内。
巨型槐树垂下了无数祭祀的红线,随风飘荡,像血管鼓动一样,妖异又美丽,树下很多信徒在烧香参拜,他们口中念念有词,魏武其等人离得有些远,并没有听清他们在念叨什么,只见形形色色的人在树下祈祷参拜,有古稀耄耋的老人,也有垂髫总角的孩童,这样一群信徒排列整齐围绕着古树,显得魏武其一行外地来客有些格格不入。
这时魏武其看到一个十二三岁麻衣少年远远望着他们,少年虽五官端正但神情呆滞,让人感到神奇的是他有一双火红的眼睛,这双眼睛引起了魏武其的兴趣,之间魏其武随手掐诀,算了一下后便向李达使了个眼色,李达立刻领会,交代了一下手下便和魏武其一起走了过去。
“少年人,他们这是拜什么呢?”魏武其露出慈祥的笑容。
少年看都没有看他回道:“看不懂。”
“明明是在拜树吧,怎么会看不懂呢?”魏武其虽是问句但却是一点看不出迷惑。
“在树里。”少年肯定地说。
“此树几十人尚不得一抱,你怎么能看到树里的景象?”魏武其继续引导。
“看的到,嗯…看得到。”少年低头考虑了下,重复自己的话语显得这一句很重要。
对于少年人的忽视,魏武其并不恼火,反而笑意更胜,“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这句话是对着李达说的。
李达虽然一头雾水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回去安排了。
……
房间不大,干净整洁,魏武其比较满意,简单整理了下听到房门敲响的声音传来。
“进。”
李达迈步进来关上房门:“请大人解惑。”
魏武其思考了下说道:“下午那孩子并没有说错,那树确实是一只妖物,以神通秘法寄生于古槐之中,秘法诡异可以让其与古槐变为一种共生关系,用任何手段都是无法窥探的,哪怕你把整棵树劈开也是无法察觉一二,我也是经那少年提醒,用推演之法反向验证那少年的话是否正确得出结果,确实是妖物无误。”
李达越听越迷惑:“魏大人你既然已说无手段窥探,那少年如何得知这一切呢?”
魏武其笑了笑说道:“神通与秘法皆不可得,那就只剩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了——先天神通!”
李达震惊道:“不可能吧大人,先天神通代价何其重,五弊三缺必有其一,不说别的,单一个残字那个少年就不符合吧,况且那少年据说前些年背井离乡逃难而去,但是实打实的确实是有父母亲人的……”
“你调查他干什么?”魏武其当即听出不对来,打断道。
李达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圆道:“只是心中有疑惑,魏大人又如此吊人胃口,所以才私下查了下。”
“哈哈哈哈,你呀你,这性子急躁了些。”魏武其大笑道,“我料定那少年必不是那人亲生,下午我私下里算了下,这孩子命格独特,应在初生之际就已父母双亡,天定孤命难为,而且这个孩子伤残并不在身体,应是最难处理的三魂之上,身体伤残还可以用机关或者秘法之术修整,伤在三魂七魄这种要命位置确实。。。唉。。。要这等无用神通有何用。。。”
李达头低了下来,眼睛转了一转,恢复正常后抬头问道:“大人,先天神通虽然代价沉重,但神通本身无一不是惊世骇俗,为何说其无用呢?”
魏武其回答道:“因为这个神通对于一个少年来说确实怀璧其罪了,此神通你应该不陌生,也算大名顶顶了,乃稀有的瞳术——火目琉璃,你应该观察到了,那少年双瞳红中带金异于常人,这种神通本是道家跟武家无上神通,修炼深处可观气脉、断阴阳、望生死、知天命,甚至连高深武功气息流转基本看一遍就可使用,也可以以眼布阵,瞬间成阵,可谓恐怖至极,但此眼由此农家少年获得,徒增不幸尔,晚年也免不了被挖坟盗眼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