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三晚餐都会加餐,弟弟和爸爸一人一个大鸡腿。
妈妈却把我不爱吃的青菜全部堆在我碗里:
“多吃点,你看妈妈对你多好,以后长大了赚钱得多孝敬我。”
我目光落在爸爸三口吃完的鸡腿上,艳羡开口:“妈妈,我也想吃鸡腿。”
方才和颜悦色的母亲瞬间大变脸:
“你一个贱骨头还想吃鸡腿?青菜多有营养,不识好歹的东西!”
我沉默低下头,泪水给白水煮青菜添了一丝咸味。
晚上洗碗,路过弟弟的房间。
他养的小兔子正吃着鲜嫩的菜心,而我猛然想起碗里的菜叶全是老帮菜。
原来我连弟弟养的畜生都不如!
*
从那以后我便明白一个道理。
没人会对我好,他们只会对弟弟好。
我的成绩一直稳定在班级前三。
班主任下课把我喊到办公室:“你这个成绩,考一中有点悬啊。”
我不明所以。
班主任又换了语气,循循善诱:“想不想去县三中,以你的成绩绝对稳妥。”
一中是市一中,每年固定输送清北学子十余名。
县三种是本地最差的一所高中,每年能过一本线的寥寥无几。
我坚定摇头:“不去。”
他立马沉下脸:“给脸不要脸!”
放学回到姥姥家,我陪她在门口种蒜苗,和她说了这件事。
她顿时破口大骂:“没有师德的玩意儿,肯定是县三中给了提成!”
当晚,我的面里又多了个鸡蛋。
第二天上学。
我在校门口撞见了送弟弟上学的父亲。
他正弯腰和我的班主任说什么看到我顿时两眼放光。
“七月,快来!”
我的名字之所以没有成为“招娣盼娣”之类的不是因为我父母不够重男轻女,而是文化水平有限。
当年工作人员临时被领导叫去,让他们自行填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