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什么时候合作了,亦或者是投了同一个明主。
南宫祁怎么看不出这点猫腻,下了朝后同南宫夜遥一起走向御花园散步。
“遥儿,你对此事如何看?”南宫祁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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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年太尉虽能力出众,但他性格狡诈,不是可用之人。”南宫夜遥沉思片刻,给出回答。
“不是可用之人,哈哈。”南宫祁大笑,“遥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眼光了,以往你病榻在床,倒是为父小瞧了你。”
“年太尉本就不是可用之人,朕之所有把他按在这个位置,是下有好几位不弱于他的臣子对他虎视眈眈,一旦他做出什么举动,朕早就知道。此番唤他前来是为了试探一番。”
“不过遥儿,你想要把向卫尉拉下去可不要像今日这般迫切,得缓缓图之。这是君王之道,落子便是无悔。有时候,一步错便是步步错。可惜了,你这病不知何时才能好。”南宫祁说着说着,叹了口气,忧心忡忡。
“你几个弟弟的狼子野心,父皇也快压不住咯。”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许多年,一点也不贪图权势,唯愿与齐月共赏山河,游遍百川。
可此生唯一的遗憾是和齐月生下来的遥儿身子骨弱,若是太子之位不保,整个南越国都将陷入夺嫡之战的混乱之中,那时候又是一个混乱的天下咯。
南宫祁意愿手把手教他,心疼他的身子吹不得冷风,日日在殿内站着,又怕他腿酸。
在他眼里,自己的遥儿永远都是幼时甜甜笑着,从民间回来买了一根糖葫芦,一直缠着他叫父皇吃糖葫芦的可爱孩子。
南宫夜遥道:“父皇不必担忧,几位弟弟,遥儿还是压得住。”
南宫祁又提起楚宁,“你是否对楚侯府的大女子有意?”
“是。”他回答铿锵有力。
前世是他荒唐,一夜缠绵竟找不到人,害她赴死凤仪殿中,被南宫冥遗弃,在大火中活活烧死。
此生他便如同前世幽魂般拿命守护她,不知能否换得一世安康。
南宫祁笑:“那是个好孩子,有勇有谋,你若是能博得欢心,同结连理,也是美事一桩。”他说着说着又叹了一口气,眉目间除不掉的忧愁。
遥儿的病该如何去治呢?
前日暗杀,昨日毒酒,明日是不是就该造反了?
这朝廷安逸了十几年了,也是时候该血洗一番了,就是不知楚宁能否把整个燕京搅得天翻地覆,只要够劲儿,天塌下来,他这个做君主的都要顶着!
南宫夜遥仿佛知道他的心事,说:“父皇不必忧心,一切皆如你所愿。”
他会在暗处替楚宁撑腰,哪怕整个燕京不翻天,他也要这天翻起来,翻它个天崩地裂。